,现在都敢威胁你老子了。”
“郑燕南,快把你的好儿子给我撵出去,撵回寺里吃野菜窝头去。”
知道是气话,母女二人谁都没动,张溯继续剥松子吃,张国栋气得猛瞪妻子,“都是你把他惯坏了。”
……
想到家里人,张蔷不由笑眯了眼。
乔珍珍将她神情收进眼底,意高志满的样子,怎么都让人不痛快,她顿时觉得黄桃罐头没那么甜,炭盆也烤得人不暖和。
于是捡起旧芝麻问:“你放得下他?”
张蔷回神:“谁?”
乔珍珍又从罐头里夹起一块黄桃吃,“跟我装什么糊涂?当然是马未昭。”
“什么放不放得下?”
张蔷觉得有些好笑,“我跟人家一封信没写过,一通电话也没打过,要非扯一句放不放得下,都有耍流氓的嫌疑。
而且打从去年六月起,我就再没见到过他,早成老黄历了。”
“呸,怎么有点苦?”
乔珍珍一下吐掉嚼碎的黄桃肉,冲张蔷笑了笑,“我还当你是新时代女性,会勇敢追逐属于自己的幸福。”
“再追逐也得情投意合吧?”
这话有那么点含沙射影的意味,两人在西宁文工团朝夕相处近三年,许多事都是心照不宣,乔珍珍把水果罐头放桌上,拿起火钳拨炭盆里的木炭,拨了两下,拨得炭灰扬起。
“既然你决定好回京市,那我也不留你,不过走之前,咱们把话剧团里的人叫上聚一聚,也算是给你办送别宴。”
“行啊,我来也是这个意思。”
张蔷要退伍回京市,同在一个话剧团的人知道后,以前再有什么磨合不愉快,到了告别时候通通都成了过眼云烟。
转而还生出几分惺惺相惜。
在文工团呆几年不能提干,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
送别宴是在3月20号,地点选在话剧团食堂。
张蔷平时为人娇气,说话做事有那么点她是一朵娇花,人家都是墙上的烂泥巴,话剧团讨厌她的人也是讨厌她这一点。
好在她出手大方,拿钱票给后勤,让帮着买了一只羊给大家加餐,也算是办了送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