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
虫虫看到茶几上的八珍糕,小鼻子嗅动得厉害,胖手也不停地指糕点。
“馋猫,什么都想吃,那是几块鹅卵石。”
虞晚抱站小家伙踩沙发,哄他不是吃的糕点,等勤务兵放下茶水端走糕点,她才没继续遮挡小家伙视线。
“快看太爷爷画的小老虎,是不是跟虫虫一样憨态可爱?”
没了糕点,虫虫的注意力被转到国画上,沈老爷子捋着胡须,细细看了遍小曾孙,瞧他没了昨晚的可怜孱弱样,心也跟着定了些。
“虫虫养好前,你带他一直住在隔壁,要取什么东西,给家里打电话,让那边送过来。”
虞晚点头应下,随后笑着提起,“爷爷,张家那边来了医院,我怕他们打扰您,没让他们上来。”
“不见一面,又怕人家私下说我不近人情,瞧不上亲戚,带来的礼品我就让警卫员收下了,也免得他们多心。”
沈老爷子捋胡须的手顿住,看着咿咿呀呀的小曾孙,倒也没表态。
“听张家大嫂说,那孩子似乎八字不好,有些克六亲,这会儿被张家老爷子带去宣德门外认干亲。”
虞晚直接表态不喜欢妞妞,选择用那孩子代指。
怀里的虫虫才是她的心头肉,“孙媳原本也是当句玩笑话,只是听了后,难免会多琢磨。”
“那孩子在军区医院出生时,明礼在边境线出意外,昨天俩孩子第一次见面,虫虫又出了意外。”
“先后两次意外都伤害到我的亲人,作为母亲和妻子,我实在没那个心力去面对第三次意外。”
说着,虞晚眼神变得多了痛惜,当然是鳄鱼的假慈悲,谁的孩子都没她自己的孩子重要。
“虫虫被烫伤,以后有没有影响,现在还看不出来,在他没彻底恢复好之前,七八年内,孙媳都不想在京市看到那孩子。”
一席话说完,沈老爷子仍没表态,但虞晚知道他会同意。
有的话需要借一个人的嘴说出来,事情才好办,也不会显得是长辈偏颇某一方。
“张家老家在北方榕城,那孩子太小,身边需要人照顾,让他们一家四口一块儿过去,到了那边也有那边的亲戚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