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端起左手茶杯呷了一口茶,品过茶香,右手被扑上前的曾孙抓住。
“啊啊啊…”
虫虫舔着舌头,睁大眼睛看太爷爷,意思是他也要喝。
沈老爷子笑着放下茶杯,帮曾孙理正虎头帽子,“既然你想好了,那就这样办,到底是你跟虫虫受了委屈。”
“谢谢爷爷肯为孙媳和虫虫考虑。”
“叩叩叩。”
此时敲门声响起,是张姐过来抱虫虫睡觉。
另一边的军区医院门诊部。
看完喉咙不舒服的张老太,跟着大儿子和大儿媳回了城南海子镇。
到家后,郑燕南把跟虞晚的谈话讲了出来。
听过后,张老太和张国栋都是为之沉默,老太太的沉默是难以抉择手心手背,却已经在心里做了取舍。
张国栋的沉默是痛断手足情,选择自己的亲生骨肉。
带回来玉兰花被一路春风吹得所剩无几,好在还剩下两朵,浓郁幽香变得清薄不少。
人跟人,大抵都是这样自私。
也没有什么不能割舍。
痛下心的割舍,到了傍晚有了立竿见影的回应。
西宁文工团打来电话,“爸爸,我的退伍申请批下来了,上面说是因为交接工作才迟了几天。”
张蔷手拿档案袋,高兴道:“您快找人帮我买最早一班的火车票,我想尽快回京市。”
通讯室的另外两外三部电话,铃响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