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扮演起沉稳丈夫,用极平淡的口吻说,“睡吧,明早爷爷还要给你大红包。”
虞晚靠在沈明礼怀里翻白眼,就知道他会这样讲,每次多愁善感的人是他,务实实际的也是他。
当然她也务实,“你也要给我大红包,我新买的粗花呢洋装被你儿子抠了一个洞。”
沈明礼轻笑:“我所有积蓄都给了你。”他反手拉掉床头灯灯绳,没阻挡怀里人的不安分。
“我不管,子债父偿。”
屋里黑下来,软绸被子里多了一个说话瓮声瓮气的人。
次日天亮,大年初一。
虞晚没睡懒觉,沈明礼比她起得还早,这会儿抱着儿子喂晨奶。
虫虫戒掉大晚上起来喝夜奶的习惯,每天睡醒起床都要先喝小半瓶奶,张姐回家过年去了,这会儿被沈明礼带着,父子俩都没穿上衣,坐在窗边软塌上看雪景。
暖和一夜的屋内,单穿一件短袖都不冷。
虞晚从卧室出来,看到外间的父子俩,拢了下睡袍走过去,“早上好,新年好。”
虫虫抱着奶瓶喝奶,看到妈妈眼睛立马发亮,“妈妈新年好。”
说着要撅嘴亲妈妈的脸,虞晚弯腰让小家伙亲,亲过后,笑着说,“一会儿爸爸给你穿衣服,妈妈先进去洗漱。”
沈明礼趁虞晚弯腰的间隙,也亲了下她的额头,虞晚笑看他一眼,左右撑了下脖子,转身去了卫生间。
虫虫喝完奶被爸爸带着穿裤子穿背心,穿戴整齐,虞晚也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等收拾齐整,已经是早上七点二十。
夫妻俩带着虫虫去给老爷子拜年,虫虫辈分最小,跪着磕头,说了一串儿吉祥话,得了长辈给的四个大红包。
拿到红包第一件事就是交给妈妈。
虫虫学着长辈的模样,凑到妈妈耳边说,“给妈妈红包,妈妈新年快乐。”
“谢谢虫虫,虫虫也要新年快乐。”
虞晚瞧了眼沈明礼,有些使坏的意味,“哎呀,有的人怎么没有红包啊?”
沈明礼尴尬一瞬,“我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压岁红包?”
说是这样说,心里还是觉得小不点有那么一点点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