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女子无意过俗世生活,出家做女道士不失为一种选择。可日日青灯黄卷的生活何其寂寞,哪里比得上十丈红尘的旖旎多彩、纸醉金迷?
“你糊涂啊。”韩王妃痛心疾首,“天底下的好男儿何其之多,你不能因为遇到一根歹竹,就一杆子打翻一船人。再说,你那孩儿出家当了和尚,已够令殷相和老夫人伤心了,如今你又说要出家做女道士,真不怕气得老夫人起不来?”
温娇道:“我自会徐徐地告诉着,不令他们二老担忧。”
襄阳长公主哭笑不得:“自家的掌上明珠要去当道士,此事不管怎么徐徐告诉,都不可能不气着呀。”
温娇道:“至少比我那孩儿强得多,他光头,我有头发。”
“这是头发的问题吗?”韩王妃拍案。
她们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辩着,已无多余的精神留意他人。明心和素心竖着耳朵听着三人的对话,十分紧张。作为温娇道贴身丫鬟,温娇嫁人她们陪嫁,温娇出家她们少不得也得跟着出家伺候。大好年华的美貌少女,正是对生活有无限美好向往的年纪,又是在锦绣丛中过活的,谁舍得抛弃这一切当个道姑?当即悬着一颗心听着三人斗嘴,只盼着长公主和王妃有着铜唇铁舌,能说服自家小姐打消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表演幻术的胡人先是被李淳风揭穿了骗宝的意图,又见他们聊天的聊天,出神的出神,再无人搭理自己,面上不免讪讪,只得躬身一礼退下。
无人注意李淳风时不时遥遥望来的目光,他的眼底蕴着难以察觉的费解,置于膝上的手指微动,似乎在掐算着什么。
李阿蛮雇了车载着她到相府前,整了整衣裙和头发,方才下车。一抬脸便看见高到仰得脖子痛的大门,门环上的兽头怒目圆睁,瞪得她心慌。
门两边有二十来个衣冠楚楚的健仆,各个虎背熊腰、目光炯炯,显然是行伍出身。李阿蛮蹭到其中一个面相和善的跟前,方说:“奴家要求见……”就被其他人不耐烦地挥袖驱赶:“去,别在这里讨嫌!”
李阿蛮被骇得连连后退,脚下一绊差点跌倒,幸好被那个面相和善的及时拉住,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后怕不已。
那人问:“小娘子方才说要见谁?”
李阿蛮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