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喘上口气,你又问东问西问,也不叫她吃点喝点。”
殷夫人白了他一眼:“知道了,就只有你知道疼女儿行了吧?酒菜早就备好了,就等着他俩收场子。既然这会子下完了棋,少不得就该用饭了。满堂娇,你是要摆在这里吃,还是进屋吃去?”
“在这里吃便好,竹风飒飒,看着心明眼亮。”温娇说着,心想:谁代谁陪他下棋还说不准呢,师尊他老人家何时和阿爹下上棋了?
原来那玄道人不是别个,正是荡魔天尊的化身。温娇见他只以凡间道士的身份与殷开山父母结识,不解其意,便也不便戳穿他的身份,只问道:“那玄道人是何方人士?难得有个与女儿棋力相当的人,倒是稀奇。”
能与自家这位乖女儿下得一般烂棋的人,确实是世间难寻。殷开山没好气的“嘿”了一声,道:“他是本地人氏,自幼出家做了道士,前几年被荐了上来,在附近的道观里修行。两月前我与你阿娘钓了鱼回来,正巧他采药回来,碰上了。他夸了两句我钓的鱼肥美长大,我心中一喜,打听知道他不忌荤酒,就邀他回家吃鱼。”
温娇问道:“他如何知道你钓的鱼肥美长大,莫非阿爹是将鱼一路提着回来的?”
殷夫人呵呵一笑:“你一猜就准。我抱怨了多少回,叫他稳重些。谁知你爹偏说什么,‘钓了大鱼不与人看,犹如衣锦夜行,谁能知晓?’回回钓上大鱼,就要左邻右舍转上几圈显摆一回。”
殷开山得意道:“我那天钓的鱼足有三尺来长,不给人看见,岂不是白钓了?”一捋胡须,威武面上显出一丝志得意满的微笑,“阿爹我特意提着那鱼,绕着附近的人家走了好有三圈。”
温娇:……炫耀大鱼果然是每个钓鱼佬都无法拒绝的诱惑。
她低头而笑。
殷开山接着道:“回了家,我便叫厨房把那鱼烹了来,佐之以玄道人带来的药酒,端的是美味异常。席上大伙推杯换盏,不知不觉便成了相熟。我知道他也爱下棋,便邀请他手谈一局……”
说到这里,他的神色已现出满满的名为追悔莫及的痛心,大摇其头,叹道:“为父,悔矣!”
“可惜呀,悔之晚矣。”温娇接口道。自家师尊这样的臭棋篓子,好容易逮着一个棋友,岂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