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虽然李讲现在针对的,只是一些孩子,只是两个地区。
但是,他们相信,这绝对是一次重大的突破。
或许不出十年,在《义务教育法》的帮助下,大唐的精神面貌便会焕然一新。
这段时间,靖王一党出奇的低调。
人心浮沉,不少人耳边越是经常听到李讲的名字,一颗心就越是烦躁不安。
事实证明。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通过了抚尺论法的李讲,翻山越岭,一天便走到了绝大多数官员一辈子都走不到的地方。
——养心殿。
整个朝廷,去过那个地方与陛下面谈的官员,最后都得到了重用。
而李讲。
是这些人中,最年轻的。
————
霞光流转的府邸深处,仙雾缥缈,灵山座座。
一间灯火通明的楼阁,长明灯燃烧,袅袅的青烟升腾而起。
侍女推开窗户,外边风景秀丽,清泉叮咚。
这本是生机勃勃的画面,楼阁也因此而清雅。
然而,在座的却无一不是垂暮的面孔。
“李讲入京,已经两个月了吧?”一位老人开口,他正坐在窗台边钓鱼。
“是啊,他有时间参与文相寿宴,开启抚尺论法,却从来没有回家看过一眼。”又一人开口。
“孩子心中有怨气呗,不然为什么避而不见?”有人轻笑道,楼阁里的空气却突然静了下来。
茶桌旁边的妇人缓缓抬头,露出一张皱纹密布,芳华已逝,却依旧端庄优雅的脸。
“李贤,你是在指责我吗?”李老太君指尖摩挲着茶杯,身旁的老人一言不发。
被点名的老妇默不作声。
李老太君缓缓抬起眸子,目光扫过现场的所有人,眼中的不满越来越浓,终于如同乌云般盖下。
“什么意思?今天是来审判我的吗?是,当初我是对李淮远施了压力,可难道你们不知道?”
她缓缓起身,嗤笑着说:“当初装聋作哑,现在却急着想把锅甩在我的头上?晚了!”
“不就是一只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