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指了下曲卓:“红旗受伤了,我送他回来。”
“受伤了?”姜福友看向曲卓,见他半边脸有点肿,眼珠子一瞪:“红旗,谁欺负你了?”
“没让人欺负,他昨个去县城……”曲学文真事儿似的把曲卓“见义勇为”的经过讲了一遍。
“好小子!”姜福友拍了拍曲卓的肩膀:“给咱大队长脸了。正好晚上放电影,咱开个大会,好好给你宣扬宣扬。”
“不用,这事儿吧…涉及到受害那姑娘的名声,得低调点。这两天县里应该有奖状下来。”曲学文拦了一句。
边解释边从兜里掏出一沓钱,中间还卷着几张粮票和肉票:“姜叔,红旗的体格太差了。我奶的意思是,您隔三差五让他搁你家吃一口,知青点那伙食……。”
不等曲学文把话说完,姜福友就强硬的把钱和票推回去:“你给我收回去,添双筷子的事儿。”
郑桂芝也在一边帮腔:“学文,就咱两家的关系,你这不骂人一样嘛!以后天天让红旗搁俺家吃,让老太太放心吧。”
“不是,这钱不是我家的,是打伤红旗那小子赔的……”
曲卓一听,不对呀,赔的那一百块钱已经在他兜里了。正要拦着,曲学文瞪了他一眼:“没你说话的份儿,听安排就行!”
把曲卓的话堵回去,曲学文把钱和票硬塞给姜福友,边往外走边说:“叔,婶儿,我下午得值班,先走了哈。”
“不行,吃了饭再走!”姜福友伸手拽人,曲学文挣开拉扯,出院子推上自行车助跑几步上车,紧着蹬了两下回头喊:“下午徐大夫有事儿,我得盯着,真不能耽误。”
“……这小子,真夹生!”姜福友气得够呛,回头瞅着曲卓又换上笑脸:“那啥,红旗呀,你身上有伤,进屋歇着去。”
“对,歇着去,一会儿饭做得了喊你。”郑桂芝乐呵呵的示意曲卓进屋。
“不用,我回去吃就行。”曲卓虽然来两年了,但跟姜福友两口子并不熟,有点抹不开面子。
“回去什么回去。”姜福友不由分说的拉着曲卓进屋,把他按在堂屋的椅子上:“打今儿开始,你每天晚上饭就来家里吃。别跟我夹生,听着没?”
“不用,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