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安顿下来我就给你们写信。撒谎小狗。”
“行啦。挺晚了已经,快点出发吧。明天咱还在这碰面,离别的话到时候再说。”蒋新平催促。
“好。”曲卓点头,下地穿大衣。扣好帽子跟杜佳杰一起去外屋,招呼上坐灶膛边抽烟的徐宝庆出门。
至于蒋新平,被老太太留下了。说是明早让曲学文蹬自行车送他去县里。
蒋新平脑子昏沉的厉害,推了一下便没再坚持……
下雪不冷化雪冷。
白天时别看大雪花铺天盖地的往下落,实际上也就零下几度。穿的厚点走路能捂出一身汗。
随着太阳西斜,小北风一起来,气温开始逐渐下降,入夜后越来越冷。
蒋新平和杜佳杰进门时,估计已经有零下二十来度了。过了两个来点再出门,冷风割的脸生疼,喘气鼻粘膜都有种冻住的感觉,曲卓感觉没零下三十度也差不多太多。
这种温度,坐马车不是一般的遭罪。
曲卓和杜佳杰窝在后斗,竖起大衣领子抄着胳膊缩成一团。刚开始时还能说两句话,后来感觉肺子都要冻住了,只能把口鼻埋在衣领缝隙里闷声干挺着。
幸亏徐宝庆赶大车的技术够好,路也熟。在前面抡着鞭子喔喔驾驾的,在几乎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准确的避开沿途的沟沟坎坎。
下半夜一点来钟,大车总算回到了袁家大队。拉车的牲口估计累急了,任凭徐宝庆把鞭子抡的啪啪响,硬是不往知青点去。
曲卓见状跳下车,对徐宝庆说:“徐叔,不折腾了。反正没两步,我俩走回去吧。”
“哎呀,不好吧。人家是京城来的客人。” 徐宝庆假惺惺的客气。
曲卓听语气就大概有数了,大衣兜里的手松开刚“买”的两包烟。嘴上又客气了两句,扶着杜新平下车,踩着没脚踝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奔知青点。
走了两三百米,杜佳杰冻麻的身体缓过来了一些。见四下一片漆黑,连个鬼影都没有,拉着曲卓放慢脚步……
“小卓,你听我跟你说。”
“啥?”
“这次除了712,878厂也看上你了。你知道878厂吗?”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