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复兴医院。
到医院一检查,蒋新平烧到了四十度零六,肺子里还有杂音,直接就被收住院了。
杜佳杰让曲卓先陪床,他去跟领导汇报下情况,一会儿就派人来接替。
一瓶500毫升的液体输了不到一半,杜佳杰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个小年轻,接手了陪护的活儿。
告别了蒋新平,曲卓跟着杜佳杰出了医院。
马路边,杜佳杰苦笑着说:“先跟我回家吧,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曲卓意识到不对劲,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眼下下午刚上班不久,按说应该先报到,或者见见领导啥的,怎么直接就回家了呢?
杜佳杰无奈的解释:“四机部和878的人正在院里要人呢。领导让我先把你安置下来,等把人打发走了再说。”
曲卓闹了个哭笑不得,跟着杜佳杰倒了两趟公交车,到了还是满眼破房子和大荒地的中关村。
杜佳杰两口子加上俩儿子和一个小闺女五口人,挤在一间二十多平方的小房子里。屋里堆的满满当当,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曲卓进屋后打量了下家里的情况,心说:“住个屁呀,这不给人家添麻烦嘛。”
没好意思直言你家太挤了,假装忧心的说:“我在南火扇胡同有两间房。这都二年多了,可别让人给占了。”
从大三线开始,主家去外地,房子被人占了的情况不算少。反正下午也没啥事,杜佳杰见曲卓担心。起身说:“累不累?不累的话咱看看去。”
“行。”曲卓点头,跟着杜佳杰出门坐公交折回城里。
有个研究窜天猴的家伙说过:凡事就怕叨咕,怕什么来什么。
俩人到了南火扇胡同,走进曲卓那两间房所在的逼仄的小院。
都不用敲门,正赶上北面那间屋里出来个稍微上了点岁数的女人。
曲卓客气的问对方:“大姐,您是这屋的租客?”
女人打量了下曲卓,表情透着防备的说:“不是,你找错人了。”
“您不住这屋呀?”曲卓示意了下房子。
“我们家没空房,你要租房子找街道去。”女人扔下一句避开曲卓和杜佳杰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