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刘长河快速鞠了下躬,然后,红着脸一溜小跑的走了。
刘长河听着外面越来越远的脚步声,呵呵的笑了。摇了摇头,小声念叨:“还真是一物降一物。”
一物是不是降一物,曲卓不知道。但他由衷的感慨,装房子这种事,果然就没有一帆风顺的……
硅酸盐水泥干的确实快,几个小时就硬化了。又晾了一天的时间,屋里的土锅炉还一直加温,昨天曲卓回家时就干的差不多了。
今早曲卓走后,严卫华拿着他留下的钥匙进屋检查了一下。然后去找了灰匠和木匠回来。
灰匠俩小时都没用上,就把卧室和客厅的乳胶漆就刷完了。地面还有点潮气,木匠没急着铺地板。按着曲卓画的图,连锯带拼的给几样家具备料。
等曲卓晚上到家时,木匠已经把料备的差不多了。说剩下的木板还够打张床,不过床头和床腿需要另找木料。
曲卓立马想到了北新仓胡同七号院里的老家具。
不过又一琢磨,路南一溜毕竟住着人呢。偷摸进去一趟看看不容易被注意到,但里出外进的往外倒腾东西……还是算了。
于是跟木匠商量了一下,除了工费外,额外给他三块钱,让他帮忙寻摸合适的木料。
严卫华在一旁听着,腮帮子一阵抽抽。可他跟木匠很熟,实在不好插话。
等木匠走后,忍不住埋怨:“你小子怎么大手大脚的呢?张张嘴就三块钱出去了?”
“我不寻思着让他帮忙找点好料嘛。”曲卓知道严卫华是替自己着急,嘿嘿笑着解释。
“你呀!”严卫华指了指曲卓,一副无语的模样。
琢磨了一下,说:“等明个我跟他说,你妈知道了,把你骂了一顿,要把那三块钱要回去。你回头别说露了。”
“啊?”曲卓没懂。
徐芳在一旁解释:“你严大哥的意思是,一个床头四条腿就三块钱,太贵了。得让他再饶你点别的。”
“严哥,您高明!”曲卓挑起大拇哥。
鹏鹏这两天已经跟曲卓混熟了,立马有样学样的冲着老爹竖起大拇指,笑嘻嘻的跟着喊:“严哥,您高明!”
“臭小子,欠揍是吧!”严卫华闹了个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