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飘进里间,梅宣宁抽了抽鼻子,瘾头被勾起来了:“给我来一根。”
“机场重地,严禁烟火。”
“……那你还抽!”
“我是外来人员,不懂规矩。大半夜的太黑了,没看到墙上的提示。”
“……赶紧的!”
曲卓听里面传出的动静已经快急眼了,手里凭空出现一根没过滤嘴的经济烟,连同火柴一起从隔间上面递了进去。
梅宣宁接住烟和火点上,抽了一口,又闻了闻空气中外面挂进来的烟味儿。没好气的问:“你小子,出门还带两盒烟?”
“一盒~装两种烟。好的自己抽,便宜的打发蹭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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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短腿”再次起飞后,终于在凌晨三点多抵达了羊城。
四下黑戚戚的,脱了大衣敞着领口还有点冒汗的曲卓,稀里糊涂的上车,稀里糊涂的到了一处外面看着还不错,里面……也就那么回事的招待所。
还行,给了个单间。
简单洗漱后,依旧感觉飘飘忽忽的身体往稍微有点霉味的床上一趴,直接睡了过去。
早晨七点半,被敲门声吵醒。
开门一看,是昨天一起的那位工作人员。
“走,吃饭去。”
“不饿,您去吧。”
“赶紧的,早饭就供应一个小时。再就得等到中午了。”
按说这时候,吃穿坐卧行,必须一切行动听指挥,哪容得下讨价还价呀。可工作人员一路上瞅着呢,这小子连梅副司长都不鸟。
只能好说好商量的,连拉带劝的领着曲卓下楼吃早饭。
别说,虽然招待所看着不咋地,早饭还挺过得去。
晕头涨脑的塞了份没什么滋味的云吞面,曲卓正要回去补觉,工作人员喊住他:“再坐会儿,理发的师傅马上就到。”
曲卓摸了摸头上睡得乱糟糟头发,确实该理一理了。年前那两天太忙,没顾得上。
再说了,不是没舅舅嘛,就算有也不认识……
招待所里没什么客人,理发师傅拎着工具箱来了后,在餐厅里抖开围裙围住曲卓脖子,直接开始干活。
梅宣宁眼珠子有点泛红的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