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图纸都看不明白,就别提施工了。
水路就够麻烦了,电路更复杂。
全部入地入墙,整个院子没有一根明线。住电线入户后是一道分控的总闸,再从总闸分出线到正房、偏房和倒座房。
到这还没什么,真正让人头大的是,分线入户后再经过分控闸铺的满屋都是,满墙都是灯线、插座位还有控制线的槽位。
这还不算完,还得再格外铺几条空管线,说是以后用来走“弱电”用的。
啥玩意强的弱的呀,别说正式施工了。就眼下看着墙上红、蓝、白、黄粉笔画的走线图,工人们的眼睛里就全是蚊香圈……
见主家回来了,工头立马喊他进屋,这个那个的问了一堆问题。因为表达的不清楚,把曲卓都给问蒙了。
费了好大一番口舌,总是让工头和几位电工和水暖工眼睛里的蚊香圈淡去了,曲卓才得以脱身去了南侧院子。
相比于正院里一片忙碌景象,南院里赵教授、王世襄和启功先生就安逸多了。
仨老头儿蹲在已经挖好大致形状的金鱼池边,正研究连着假山一起,怎么做造型呢。
曲卓凑过去听了一会儿,见老哥仨都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陪着笑脸说:“那啥,咱把那假瀑布做成真瀑布呗……”
一句话,成功引起了王世襄的兴趣。
俩人聊了两句,启功先生听着什么火山石、陶瓷粒、细菌屋、硝化细菌、油膜的挺新鲜,也加入了讨论。
赵教授对所谓科学养鱼和古法养鱼的共通与不同,没有任何兴趣。听了一会儿,心里给了个“玩物丧志”的评价,起身去前院盯着工人干活了。
其实曲卓说的挺热闹,完全就是个嘴把式。道理整的好像挺明白,实际上鱼都不知道被他霍霍死不知道多少缸了……
好吧,嘴把式其实也挺唬人的。
赵教授去干正事儿了,曲卓招呼王世襄和启功先生回屋。
奉上茶水后,找出纸和笔勾勒出假山和金鱼池子的布景造型。
然后,研究起电线从哪个方向扯过去最方便,水泵和滤材盒安置在什么位置比较好,吸水口和出水口怎么弄才隐蔽……
聊了一阵,曲卓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