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责难。我们为这交易受了无妄之灾,公主还觉得我们不亏?”
朱挽宁:“所以呢?神机营就这点儿肚量?让人家说几句就脆弱了??!”
程炳忍不住闷笑出声。
他心里的惊涛骇浪在无人知晓时涌起,又在众目睽睽时安定,对上朱挽宁不满的视线,淡定举杯,遥遥示歉。
周泠鹤眼神也跟着过去看了一眼,对此人的不敬倒也没说什么。
他本意是抢先发难,让小公主知道知道交易是不公平的,最好心一软帮他们多挖几个鹿仁仁一样的工匠过来,远在浙江的暗藏明珠她都知道,小周统领坚信公主手里还有更多信息。
朱挽宁则是从不肯吃嘴上的亏,即使她知道周泠鹤不见得是想为自己牟利。
气氛尴尬之际,霍疏桐拽了拽朱挽宁的衣角,郡主大人冷静提醒:“你点名要的酸笋蛤蜊汤要凉了。”
维心盛汤,适时活跃氛围,朱挽宁摆摆手,“给小鹿也盛一碗。”
接着对周泠鹤说话时,已经算是好言好语,“小周统领,鹿公子刚到京城,我就把人叫来给你看看,就是体谅你想要快点改进火器的心情。你有什么要求,大可以直接提出来,正规的,我想办法给你解决,不正规的,我找人给你解决,但你别在这儿道德绑架我,本公主做生意,主打一个诚实且倔强。”
周泠鹤拿对寻常贵族或文官的态度来和她交际,她理解,但不接受。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下一段旅程时刻在等着她,哪来闲工夫搁这儿打太极?!
武官和文官向来不合也是如此。武将相信,一切恐惧皆来源于火力不足,只要拳头够硬,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他们一向追求瞄准心脏重点打击一击毙命。
而文官则追求通过和平演变来解决事件,能够觥筹交错间杀人不见血的就没必要动刀动枪,如果事情真到了动用武力才能解决的时候,他们会认为是自己的失败。
而历来武将带兵镇守,文官总督领队,文对武的绝对领导进一步加剧这种隔阂与偏见,没有大规模战争的时候,能够出头的武将身后从来不缺一个军事眼光极佳的文臣。抗倭名将齐将军便是如此,他调任蓟州之前不仅要作为武将去筹谋,还要作为一个下级官员去争取自己的靠山,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