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一定是面向朝堂,而非面向他们秦阳内部的。
五年前本以为是泼天富贵,谁料到五年后才发现竟是艘贼船!现在想下来可一点门都没有,他们除了跟着秦鹿公主指哪打哪,没有别的退路!
郑知府想象不到秦鹿公主要干什么,他正为可能到来的风雨瑟瑟发抖,同时不忘派出长史隐晦地向秦鹿公主打听。
“瞎打听什么!”
乔大老爷扬手将茶盏砸了下去,汝窑细心烧制的瓷器釉面光滑,碎裂声如崩玉裂帛,狠狠砸在人心头上。
低头候在一旁的小厮偷觑了一眼,拍着心口心疼钱。
跪于堂下的年轻人对迎面泼来的茶水没有丝毫躲避,任由乔大老爷痛骂一通后,才俯身道:“宇悕连日心情欠佳,儿只是想解她心结,让她开颜。”
乔大老爷一听更怒了,“她心情不好,关你打探北路军消息什么事!姓成的,你别给老子顾左右而言他,当初你求娶宇悕的时候放的什么屁你还记得吗!”
成伯恩反而笑了,他背脊挺得更直,朗声说道:“儿当然记得,伯恩愿以此一身故,得宇悕半生欢颜。”
五年前上门求娶的一幕伴着这话重现在脑海中,清贫的秀才连官员都不跪,偏跪在他家门前,求娶他的掌上明珠。
若是往常,乔大老爷早就让人将他打出去了,无亲无媒,无才无礼,这人空有他自己,也敢来求娶乔家大小姐?
可偏偏那个时间太巧了,巧得他不敢放过这么一个送上门来的机会。
乔家大老爷面色松了松,怒气已经散了大半,再说出口的话便少了叱咄,“你记得就好,若真如此,也不枉我把女儿下嫁于你。”
成伯恩笑了笑,“儿还要多谢父亲成全。”
乔大老爷既说了下嫁,成伯恩当然以礼还礼,当初完全是以入赘的标准成亲,如今四岁半的大公子,更是直接姓了乔。
乔大老爷哼了声,终究还是说道:“北路军的事不要多问,那是朝廷的事,跟我们乔家没有关系,少打听,省得惹祸上身,你丢了性命不要紧,牵连我们乔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话说得不客气,但又带着嗔,成伯恩知道这次算是过去了,于是不再多言,再拜谢礼,“多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