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发的气味相当于五个老陈醋。
屏住呼吸忍着嘴里泛酸,黄品向罐子里看了看。
里边黑糊糊,黏糊糊的,看着应该是大秦版的酱。
王昂虽然听不懂喊的是什么,但通过语气能听出黄品对这罐肉酱不太满意。
把腋下的木盘放到地上,将腰间挂着的小沙袋打开将沙子倒进木盘。
王昂一把别在腰带上的小木棍拿下来在木盘的沙子上写字道:“醢,肉也,公大夫始有,半旬一食。”
醢这个字念什么黄品不认识,但后边的肉字让他断定这就是酱。
后边的意思更简单不过,这玩意儿也是王昂这一级爵位才五天给配发一罐,别人想吃都没有。
目光在沙盘的字、手里拿着的罐子以及王昂的身上罐子间来回扫了扫。
黄品有被感动到的同时,对刚才那声下意识满是嫌弃的惊呼也有些不太好意思起来。
刚想在木盘的沙子上写字解释一下,王昂却抢先拍了拍身上的甲胄,随后指了指帐外示意还要去外边忙,便对黄品笑了笑走出了帐篷。
望着王昂离开的背影,黄品挠了挠头。
友情是需要维护的,即便看样子王昂没放在心上,也得想办法弥补一下。
不过如何弥补,黄品有些犯难。
过后再解释显得他太敏感,也弄得王昂好像很在意一样。
喝酒吃饭倒是常规的增进友谊的手段。
可大营里的伙食要是好的话,王昂还会把刚到手的酱立刻就送过来?
还能发生刚刚那一幕?
再帮王昂想办法立些军功,他暂时又没这个本事。
再者那些胡人刚刚被收拾过,估计已经吓破了胆,短时间内不可能再主动送人头过来。
把赏赐的东西送给王昂一些?
他倒是不心疼,但是平白无故的给过去,估计王昂根本就不会要,就算是收了也会心里直画魂儿。
甚至在搞明白底怎么回事后,还有可能惹出王昂的火气来。
将罐子放下,坐回床榻双托着下巴又沉思了一阵。
黄品觉得还是从吃的方面下手。
昨天临睡前他是与王昂一起吃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