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的黔首们,这都无异于泼天的幸事。
眼前这个一按就哼哼的,可谓是有大功德之人。
凭着这一点,这次倒是不必太严苛。
想到这,白玉像是对待磕碰了的孩童一样,弯下腰双手同时在黄品的两条小腿肚上轻轻揉捏起来,“看在你与工师打造出来的器物上,不与你计较这点痛都吃不得。
不过闲暇下来时,还要再多琢磨琢磨其他这种利国利民的器物。”
“啧啧,就那两个省力的物件就让你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我肚子里装着的物件简直多不胜数,估摸着你得给我按一辈子摩。”
十分臭屁的应了两句,黄品抬起头打算转过去再继续吹嘘,猛然间帐篷内突然变得一暗。
看向敞开的帐门,发现是王昂站在门口将光线给遮挡住。
黄品抬手挥了一下手臂示意别挡光赶紧进来,却发现王昂的脸色异常难看。
“别误会,我是刚练完石铍,法吏在帮…”
“没心思听你解释。”
将黄品打断,王昂瞥了一眼白玉,本来打算让白玉出去。
但是考虑到上郡那边对黄品的安排早晚都要传出去,王昂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将手里握着的竹简拍到了黄品的木塌上,王昂语气愤懑道:“你先看看这个。”
“上边的将军们还是不信任我?”
王昂能让他看的竹简,黄品断定必然与他自己有关系。
而能与他有关系的,又肯定是涉及到封赏的爵位。
王昂脸色黑的锅底一样,结果必然不尽人意。
甚至可能因为身份不明的缘故,不但没半点功勋,还会按照胡人去处置。
这让黄品变得紧张起来,没有拿起竹简,只是盯着王昂询问了一句。
“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出黄品的忐忑,王昂拿过竹简硬塞过去道:“整个河南地刚刚入我大秦,新立各县也尽数归上将军管辖。
对你的封赏不是在军中,而是为边县的县尉。”
一拳一掌相互用力砸了一下,王昂愤懑不平的继续道:“百骑退敌数万胡人,不说是泼天的劳功也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