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应了一句,黄品附在白玉的耳旁道:“他们一点脸面都没给我留,那他们就不必再留着。
现在堵上去不是好时候,等他们跑得远些,既容易下手又不犯律法。”
白玉没想到黄品会是这样的心思。
先是挂了白霜的眉头微微挑了挑,随后抿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在军中尤其是边地的军中,最忌心慈手软。
恩威并施,下边的人才会拿他当回事。
原本她还想找机会与黄品说说,若真在意人命,就不要做升米恩斗米仇的事。
现在看来她完全是多虑了。
黄品除了与她争不清,旁的事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并且也没那些假仁假义。
能用她做的事情,就是盯着黄品让他再次亲手沾沾血。
不然见血总是发晕,可没法待在边地。
不过黄品的表现再次出乎了她的预料。
过了一刻左右,黄品起身吆喝一声伏地乞降者不杀,胆敢反抗或是拒捕者杀无赦,就飞快地跑向远处拴着的战马。
上马疾驰追上那些楚人,但凡不跪下乞降还继续逃跑的。
全都是毫不犹豫的挥着长铍就刺了过去。
甚至是在有些时候,还会隐晦的补上一铍。
跟着追出来的更卒,在黄品故意让楚人先跑的时候,就对黄品的意图心领神会。
大几千的刑徒,就数这些楚人让他们最为操心。
依仗着反正一辈子都是隶臣,再没可能回到故里的心思。
动不动就故意招惹他地的刑徒。
若是敢与他们对打,正趁了他们的心思。
若是忍气吞声,那就会变本加厉的惹事,往死里的欺负人。
负责看管刑徒的更卒早就被折磨的头痛无比。
加上秋时的逃跑更是差点让他们跟着受了牵连。
与黄品的心思一样,从埋伏的南侧山丘后边追出去以后。
看到平日里带头挑动的全都下了死手,就算乞降都没用。
反正旁的刑徒与领路的屯军又看不到,杀了也就杀了。
不但之前挨冻的怨气消散的无影无踪,对黄品做事的手段也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