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思绪飘得过远,黄品拢了拢心神,目光扫了扫几人。
见包子都吃的差不多,黄品拿出一片木牍丢给恶祛,“这上是司寇的名册。
待会儿百将宝鼎会跟着你们过去宣读。
今日你们甲曲不用去拾采石料,把原来的大车恢复过来,装上辎重去山北。”
沉吟了一下,黄品再次扫了扫几人,“你们可知晓还有多少人与你们一样不愿回故地的。”
一直未吭声的狗夫咧嘴笑道:“他们赵地与魏地的不知道。
若是冬日里一直有乌薪可取暖,还能一直听令于都尉,我们这些燕地过来的可是全都想留下。”
“我们赵地的同样如此。”
半狐接口一句后,罕见的没有嬉皮笑脸道:“虽然秦法与秦人和之前想象中大为不同。
可秦人也分良莠 ,遇着心黑的,也还是一样遭罪。
能遇到都尉是我们的幸事,不然这个冬日我们恐怕有不少人熬不下去。
恰巧您还兼着农都尉,我们留下卖力垦草既能帮都尉争些劳功,我们日子也过得不会差。”
恶祛与黑牛虽然没开口,却也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与之前的狗夫一样默不作声的平略微不好意思的对黄品笑了笑,“我们也想留下,可北地郡与陇西郡的家中还有至亲。
而且也不似他们那般想留便能留下。”
黄品拍了拍平的肩头,“别想那么多,没有非要让你们留下的意思。
如狗夫所说,我还兼着农都尉,先知晓大概能留下多少人。
以后如何垦田心中也能有个数。
冬日里做活给了双倍的钱,估计到了开春你们就能回到乡里。
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难事,只管给我传信。”
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黄品嘴角勾了勾,轻笑道:“你们该知道,我这里最好用。”
转过身打算对百将宝鼎招手让其过来,黄品发现李信不知道何时站到了宝鼎一旁。
“旁你们去山北是为了采乌薪,今日如何装辎重,我会让百将交代你们。”对几人摆了摆手,黄品指向刑徒们的帐篷道:“先去把任命司寇的事传下去。”
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