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几块煤,白玉鼓鼓脸继续道:“跟家里长辈一样伺候您,闲暇时又与您说说骑士的战法。
结果您偏心蒙成偏的这么光明正大,我这个晚辈心里好不是滋味。”
李信先是啧啧了两声,随后撇着大嘴道:“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
蒙恬让蒙成过来是有让黄品出气的意思,可未必没有考验的意思在其中。
想要为将,不是只会兵法就可以的,对御下之道还要精通。
下边的将领收不住心,那仗还有得打?”
顿了顿,李信对白玉一挑粗眉,朝着黄品努努嘴,嘿嘿一乐道:“你光是嘴厉害,心思比他差得远了。
你该问问他为何那么痛快就答应与我学手搏。”
“我可没什么别的心思,与您学手搏纯粹就是投缘,以及对您当年领兵的风采极为仰慕。”
黄品见李信把话茬往他这引,赶忙否认了有其他的想法。
有些事是能做不能说,不然弄得那么直白是真一点情分都没有,纯纯的变为了交易。
“借用用你常对下边人说的话,你说得这话比肾还虚。”不满地翻了一眼黄品,李信脸色略微变得有些颓然,“我有什么可仰慕的,就是一到紧要关头吃败仗的败将而已。”
说罢,李信低垂下目光,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
黄品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李信还在对功楚失败耿耿于怀。
但这也能说得通秦二世上位后为何没调李信出来统兵平叛,以及史书上为何没对李信有过多的记载。
整天动不动就陷入那次失败的自责中,可想而知心得堵成什么样。
很有可能在二世上位之前就郁郁寡欢而挂掉了。
不过李信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黄品对那次失败的兴趣。
想到这,黄品先是轻轻咳了一声,随后轻声试探着询问道:“您可是又在想那次攻楚之战了?”
听了黄品的询问,李信缓缓抬起了眼眸,喟然长叹道:“你来这世上晚了些。
若是早些归秦,那一次的战局绝对不是那样。”
说到这,李信攥了攥拳头继续道:“我不但愧对陛下的信任,更对不起战死的十几万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