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横不为所动,眼中的目光变得复杂道:“或许你身处胡地久了,心思也与胡人相差不大。
但现在你身处的是大秦。
我同意跟着你私自聚财已经落了下乘。
再做这等恶国之事,那是一点道义都没了。
你家传秘法那么多,哪个换个旁的物件我都能答应。
就是这铁锭没得商量。”
仿佛是将地上冒头的绿草当做西横一般用力踩了两下,又做出一副下了大决心的样子,黄品对西横扬了扬下巴,“你是真难伺候。
不过我这人最重情义。
你不愿干的事情,我不逼迫你。”
略微沉默了一下,黄品装作心疼的样子抬起两根手指,“我与白玉已经成了夫妻。
若是快些明年就能有了子嗣,原本有两个秘法是打算留给孩子的。
可你非要讲什么道义,我又是个极为重情义的人。
只好忍痛将这两个秘法拿出替了铁锭。”
不给西横表态的机会,黄品脸色一凝,抢先继续道:“这两样绝非铁锭那样,就是单纯用来赚钱的。
秘法可以给你,但我有要求。
鼓捣这两样物件的人手必须可靠,秘法无论如何都不能传出去。
不然又要血流成河。”
西横眼眸微微一缩。
他听到是给孩子留的,原本打算拒绝。
但是黄品后边的话,居然涉及到了追杀与灭口,这可是自接触黄品以来从未有过的事。
这反而勾起了西横强烈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秘法,又是什么物件能让黄品这样在意。
略微沉默了一下,西横对黄品咧嘴笑道:“你不接钜子之位,却行钜子之事。
实际上墨门还是交到了你的手上。
墨者自当以你为尊,更当奉你号令行事。
你下令不外传,自然便传不出去。
若是这个都做不到,可入不了墨门。”
黄品迎向西横的目光,对视了几个呼吸后,抿嘴笑了笑,“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信你。”
西横见黄品答应的这么痛快,心中生起一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