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你给我滚过来!”
正在河岸上拿着特制筛箩抄纸的黄品听到大喝声赶忙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
见是李信在急匆匆地正赶过来,黄品赶忙将筛箩递给了一旁的白玉。
“您都喊破音了,怎么生这么大气。”快步走到李信身前行了一礼,多了猜出些怎么回事的黄品笑嘻嘻的皮道:“您现在的样子完美诠释了什么叫怒气冲冲与火急火燎。”
“少在这跟我嬉皮笑脸。”
李信本来扬起胳膊想要打过去,可终究是舍不得,扬到一半又猛得放了下去。
不过语气却丝毫没有缓和半分,依旧怒气冲冲得询问道:“牛马、铁锸,还有掘土的铁器你若不给个缘由,你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黄品卡巴卡巴眼睛道:“您这不是都知道了,我没必要再解释了吧。”
“你确定没必要解释了?”
怒极反笑的反问了一句,李信咬牙切齿道:“一百三十二头牛被你给活活累死。
几十匹马也是口吐白沫差点死掉。
白玉没给你讲过牛马瘦上半圈都要吃罪?
你这么不惜畜力,按罪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你不解释?那就算是认罪!”
黄品赶忙举手做了个报告的样子道:“回郡守,属下对此有异议!”
“这不还是要解释?!”李信气得抬脚踹了过去,“从头到尾都给我好好说说,少在这跟我磨牙!”
黄品拍了拍腿上的脚印,疑惑的看着李信道:“您就只知道死了牛?
没人与您讲这些牛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黄品脸色变得极为阴沉,并且将目光投向了东边。
李信是第一次看到黄品有这样的脸色,心中立刻一紧,赶忙开口道:“与你想的不同。
蒙成不是要拿这事构陷你,是我听到因垦田死了那么多牛便立刻赶了过来。
若说他硬对你有不满,也是觉得以他的勇武该去巡边才对。
这算不得什么事,莫要动了旁的心思。”
黄品嘴角扬了扬,与李信的目光对视道:“若真无意谤我,他就不该与您提死牛伤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