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看不到人群中淳于越脚下的状况,即便是看到也不准备再继续输出下去。
眼下没有一人说话,节奏已经完全被他掌控,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在各学之人骚动了一阵后,黄品晃了晃手中的长刀,故意做出不屑地样子道:“已经给过某些人机会,可惜某些人自己不中用。”
“儒生邓行,见拜安登君!”
自己的先生确实有错,撺掇各家停步不前也是事实。
但黄品太过咄咄逼人,手段使得太过犀利,甚至开始以言语侮辱。
接下来更不知道还会怎么嘲讽与侮辱下去。
邓行觉得以黄品的身份不该如此,他身为弟子更不能眼见着先生受辱而一言不发。
让一旁的师弟搀扶住淳于越,邓行迈步而出郑重给黄品行了一礼后,目光坦然地与黄品对视道:“安登君乃大秦官大者,而官大者又为一地民之首。
一言一行虽无教化之名,却有教化之功。
上行下效,长久喜好口舌之快,将使人无仁德之心。
安登君为世间难得聪慧之人,该知晓无仁无德,为祸乱之根。”
顿了顿,邓行将双手背在后边,对黄品继续道:“行,无意与安登君辩理,也更非要让安登君以德报怨。
只是有错可改,触犯大秦律法可受惩治。
安登君可指我等错处在哪,可治我等触犯大秦律法之罪。
当以直报怨,而非如得志小人,平白污了贤良之名。”
转过身子将背在后边的双手对着黄品,邓行扭竭力扭头道:“先生如弟子之仲父。
而仲父有错虽不能深言,却可替受惩治。
行,愿代先生之错与所犯律法受惩。
还请安登君让行束绑,既明世间是非,又成全行的孝恩。”
“还轮不到你一个儒生替罚。”
“没错,儒家之人可没有让弟子替师受过的。”
与淳于越一样为博士的大儒沈成与许秋车,脸上火辣辣的一前一后站了出来。
就在两人大喝过后,想要走到邓行那里,将邓行替换回去。
两人的弟子与其他一些儒生也受到了感染,都迈步向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