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
况且过了今夜,再如这样侍奉先生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看到淳于越目光中带着愤怒横了过来,邓行丝毫没有退缩,与愤怒的目光相对视道:“先生可还记得与弟子讲得最多的是哪一篇先贤至理。
先生可还记得上一次为弟子解惑是什么时候。
先生又是否知道弟子比伯兄伴在您身旁的时日还要长。”
淳于越虽然依旧没开口,但嘴角却突然抖动了一下,并且将愤怒的目光低垂了了下去。
邓行对此并没有任何欣喜的样子,依旧举着木勺道:“弟子说这些不是如妇人一样计较。
而是想要告诉先生,其实最了解您的是弟子我。”
看到淳于越将头歪了过去,邓行轻叹一声道:“在弟子眼中您永远是那个满是威仪与气象的先生。
只是一时陷入名望,让先生少了自省与对至理的深悟。”
听到邓行的这句话,淳于越原本生出些的愧疚消散的干干净净,猛得转回头道:“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我是为了天下之民能够回到大同之世才落得如此。
而你,为了苟活叛师,为了区区郡丞之职将刚、毅丢到一旁。
你不配为儒生,更不配我二十余载的教授!”
抬手猛得又一次打翻邓行手里的木勺,淳于越怒声继续道:“现在就去找你那犹如假父的半胡儿。
我没你这个弟子,你也不配再喊我为先生。”
“我看是你将刚毅二字与修身克己丢到了一旁。”
坐在篝火旁同为博士的沈成再听不下去,先是斥责了一句淳于越,随后失望的摇头道:“说人家是半胡儿,你是连恭、宽二字都给丢了。
且在宫宴上你谏言的立意就是错的,将人家给连带上更是大错特错。
况且若是没有人家,这会儿各家之书都要被焚得干干净净。
加之受令迁往九原,乃是陛下之意。
你非要故意停下,还怪人家不与你以德报怨?
这世间可没这样的道理。”
见淳于越嘴唇哆嗦着要开口,沈成摆手抢先道:“知晓你想说什么。
我有错,可认也敢认,认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