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成群的牛羊与堆成一座小山一样的皮革与毡帐,还有蹲伏在地上如丧考妣的几部未来得及逃离的胡人,黄品的感慨多过于欣喜。
冒顿不愧是能被载入历史的大佬级人物。
取舍上做得极为果断,没有半分的拖泥带水,韧性上更是也远超常人。
但凡有一丝舍不得各部营地的这些东西,冒顿都得被扒下一层皮才能逃脱出去。
如果己方运气足够好,甚至有可能将冒顿的命给留在这边。
不过黄品也仅仅是感慨,对于冒顿的逃离倒没有太大的可惜。
历史的惯性与不确定性是极大的,仅靠他一个人作为支点,很难全方位的撬动或是有所改变。
过早的弄死冒顿,草原上还是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冒顿。
并且原先重要的历史事件或是重要的节点也会随之改变。
同理,这也是他没有想办法先对项羽或是刘邦等人动手的原因。
与其面对陌生的历史走向,不如顺着惯性在关键时刻做出些改变。
另外,以眼下的状况来看,就算是他想要对那些历史名人动手也没机会了。
他的基本盘在九原,可靠可用的人手也不够多。
与江淮那边离得那么远,又被朝堂上给盯着。
敢有所动作的话,恐怕连政哥都护不住他。
就这样在这边先把根扎好扎稳也算不错。
真有对阵那一天,有兵有粮比什么都管用。
“你小子哪哪都好,就是看了虏获总是走不动路。”
从热闹的左军营盘出来寻找了半天黄品的李信,看到黄品还待在这边,离着老远哭笑不得的吼了一句,快步走过来道:“自上到下最盼着你给分那些虏获,你不过去始终是差了点意思。”
黄品从小山一样的皮革中挑了两块皮子垫到地上,率先坐下对李信轻笑道:“您伸手可以,我把手伸过去不行。
不但没到时候,也会引起有些人的不满。”
“这时候小心翼翼了?”翻了一眼黄品,李信跟着坐下道:“已经开始争了,人家又把你当做了对手。你温温吞吞的没什么用,人家更不会领情。”
如果硬争左军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