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啧啧了两声,道:“后边这句说得就夸张了,还不如不说。”
涉间摇摇头,“这可不是夸张,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坐到裨将之位,短时间再没寸进的可能。
下边的将士则不同,一正一反间功勋相差的太多。”
涉间的话说的其实很直白,隐含的意思更是很好理解。
选择站队王离,或许会有功勋可得,而站队黄品则是一定会有功勋可得。
算的上是以另一种话术来正式表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事情黄品想得更加明白。
上边还有蒙恬,涉间站队的谁或是站队早晚其实没什么紧要。
心态上早已经不是最初那个时候那样略微有些极端,看谁都有些劲儿劲儿的。
更何况之前的大战,涉间就已经隐约表态过。
眼下涉间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不但极为不易,也算是一件喜事。
不过接下来不确定的局势,让黄品瞬间就压下了这股喜意。
“您这样说,我更觉得肩上的担子沉重。”
简单的应了一句涉间的表态,黄品先是低头从腰间抽出短刃在地上画了副简易图,随后扬起头道:“既然谈到功勋,眼下就有一桩泼天一样的。
只不过要看看左军敢不敢去取,愿不愿去拼。”
涉间眉头一挑,边走向炭盆旁,脸色边变得极为凝重。
能让黄品用上激将法,恐怕接下来并不是简单的对大泽用不用兵的事。
到了炭盆旁蹲下身体看向地上的简易图。
见黄品的短刃插在用线条勾勒出的一条山体正中。
短刃的左侧写着月氏两个字,右侧写着大泽两个字。
而在稍远一些的右下角还画着一个方框,旁边写着弯泽两个字。
涉间目光在短刃与弯泽间只是来回扫了扫,立刻明白了黄品的用意。
这让涉间惊愕不已的同时,汗毛都竖了起来。
缓了缓心神,涉间抬起头看向黄品。
见黄品的目光里满是坚定,甚至是还带着一丝疯狂,涉间打了个寒颤沉默了一阵道:“我有些分不清是我胆子过小,还是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