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的回答既惊愕又焦急。
在帐内来回踱了几步,塔脱语气带着急迫道:“自打从冰城退回,先是联络羌人就送去了不少牛羊。
待这些家伙过来,又近半月都是如此。
我是万夫长,又与王如同亲兄弟。
缺了谁嘴里的肉也缺不了我的。
可族里的勇士们却只有厮杀前能饱饱吃上一顿,其余时候都在喝汤。
再这样下去,勇士们的怨气会越来越大。”
波磨微微颔首,“你说得没错,族人们支持我为月氏的王,可不是忍饥挨饿的。”
顿了顿,波磨话锋一转,对塔脱摇头道:“有大泽的那些人引路,过冬的草场频频遭袭。
虽然不是每次都能被得手,可小来小去的也被抢去了些牛羊。
与其这样,还不如给羌人吃了。
到时候也能真心给咱们卖命。”
提起草场被袭,塔脱愤懑的又一次以拳击掌,“大泽那些该死,塔米稚更该死。
身为月氏的王女,居然帮着外人打自家人。
天神一定不会饶恕她!
而且这帮家伙全都是不敢与咱们正面搏杀,只会打了就跑的懦夫!”
“懦夫?”
波磨的反问透着无奈与苦涩。
重重的叹息一声,波磨目光满是阴郁道:“已经打了半个多月,该摸清的已经都摸清了。
不停袭扰的秦人与大泽各部还不到五万人。
每一次过来袭扰,咱们的勇士在人数上都不吃亏。
可有哪一次是真打胜了的。
还不是追追停停,被人家反复牵着鼻子。”
波磨的话不但颓废,语气也透着心灰意冷。
塔脱闻言眉头一拧道:“你现在是王,怎么没有斗志。
现在只是在试探,咱们也并非是用了全力。
如今知晓了秦人底细,若与赛塔那边同时动手。
秦人与大泽那些家伙必败。”
波磨摇头苦笑道:“塔米稚确实该死,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是我们当中最聪慧的。
连她对秦国都无能为力,选择助力秦人。
你还觉得咱们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