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品所倚仗的,除了满身是利刺的车阵,就只有人马全身都被铁甲包裹住的骑士。
既然是这样,那意味着他还是低估了这小一千人马所带来的威力。
能想到的破解之法,除了不停的跑,不与之接战,就是干脆不让那些骑士动起来。
陷入混战后用一条条人命拿着粗木与石锤逐一将其敲下来。
可要折损多少条人命,只有天知道。
可若是不战,就这么僵持着,族里活跃下勇士们都知晓了秦人有这样的厉害手段,必然生出惧意。
另外,被围困的只是部分秦军,
其他几部还在与先前的秦军拉扯。
秦人若是继续猛攻,定然抵挡不住。
而族里大多的可战勇士都被他带了过来。
前边的几部一旦溃败得不到支援,局势或许真就如黄品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那样,反而是他成了被围困之人。
打,打不得,对峙,对峙不得。
唯一的办法就是他的退路。
但真走上这一步,历代先王的付出就毁在他的手里。
波磨多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岌岌可危的情势,让波磨在心中并没挣扎多久。
坐在帐内反复衡量了一阵,便打破了沉默。
“聂折,方才车阵里还有多少人马披甲的秦人虽看不真切。
但相约出来的那些,已经看得仔细。
你与秦人的铁甲勇士又交过手,你觉得用多少族人的性命能将其阻拦住或是灭掉。”
波磨的询问让聂折的脸颊瞬间跳动起来。
那些人马披甲的秦人就是一堵铁墙。
箭矢破不开不说,还没人家射的远,手里的兵器更是抵不过。
之前光是迎面擦了一下,就折损了小半的人马。
正面迎上去,还不得扑过去多少死多少。
况且仗也不是这样打的。
明知是死就不能硬往上冲,得想其他的办法才是。
想要开口劝劝波磨不要硬来,可一想到波磨虽然年岁轻,但却并不是不懂打仗的事。
聂折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并没有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