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殿走出,低头看了看手里两个拇指大小的铜印,又转过身望了望政事殿,黄品略微有些恍惚。
不但发行国债估计没太大问题,就连他答应他请求效率也高到惊人。
兼职的中尉与少府丞这两个官职,从走流程到拿到官印,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左右。
他出的主意没坏心思是不假。
可他并不是琢磨了许久才提出这个方案的。
不光没仔细想想,更没做任何调研与预判。
即便是政哥对他无比信任,未免也有些太魔幻了。
而政哥这样急迫的背后,难道真是因为大秦的经济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黄品对此多少有些不太相信。
在去河西之前,九原可以说是他亲手在操持。
凭借从匈奴人那得来的牛马,九原初步的农业系统已经建立起来。
对点对点扶持的腹地几郡的依赖性不说全都没了,至少减少了一半。
而且现在又没对匈奴人继续动手,不存在持续消耗国力这一说。
至于筑路,那是早就有的预算,以这个当急迫的理由并不充分。
最大的吞金兽河西,现在也只是筹谋的阶段。
波磨固然是溜得快,战利品方面没缴获太多。
但赛塔那边比较头铁,战死的月氏人差不多能与东部降过来的持平。
再加上对周边城邦进行威逼利诱,大军在口粮上的问题已经能够得以解决。
暂时没有必要从陇西调拨米粮过去。
若是农博士过去的快些,大军于垦田上也不惜力,今后自给自足并不难做到。
再有塔米稚这面大旗,对月氏人的改造也并不困难。
大秦对河西唯一需要的输出就是人口。
快速消化掉河西的同时,将月氏人的风俗与生活习惯逐渐改变为秦人的风俗进行民族融合。
想到这,黄品的眉头蹙了起来。
迁徙人口的消耗是不小,可还是方才琢磨的那样,河西的底子并未给磨得一干二净。
怎么也不会到了让大秦崩溃的地步。
另外,政哥嘴上说是不要颜面,可毕竟是九五之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