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知律法,又能言善辩的,卫尉军就有些头疼起来。
而且仔细砸吧砸吧,人家说得也确实有道理。
搜贼人倒是应该的,可至少得有个画像对照着拿人。
咣咣就知道破门后乱搜乱看,这拿的是哪门的贼人。
派人去询问杨端和该如何拿人,结果给的回信有九成是痛骂。
剩下的那一成确实是告知如何拿人,可实在是太儿戏。
居然说能给安国侯泼粪的,贼人必然离得不远。
也必然隐匿在城东的某一处宅院。
谁家会认不出自家宅院里多出的生人。
要什么画像。
只管搜就好。
若是家家都没生人,那就更好办了,贼人肯定就是其中的一家或是几家。
都不愿承认,那就继续搜。
搜到受不住就好了,到时候或是自己出来认罪,或是有知道谁家有些蹊跷的就会出来揭发。
这让一众将领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靠谱。
不过却也明白杨端和就是故意要折腾这些勋贵。
况且安国侯是军中之人,为大秦立下赫赫战功居然有人会去泼粪,也着实让人气愤。
真当军中之人是好欺负的?
这还没到四海全都靖平的时候就如此,往后不知道还会什么样。
再者,安国侯的爵位马上就要到头了,再有不满也不能如此羞辱。
若换了他们这些爵低功少者,怕是不会简单的泼粪,而是直接要了性命。
有杨端和发话,又生出兔死狐悲之情,卫尉军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哐哐就是一通搜。
这让城东已经不是鸡飞狗跳,而是沸腾的跟菜市场一样。
大喝声,愤怒的咆哮声,妇人与孩童的啼哭声,混在一起直冲云霄。
迎出来后,陪着杨端和坐在府门前喝茶的黄品听到传来的巨大嘈杂声,眉角下意识的就往下搭了搭。
“您说实话,您带着卫尉军是查泼粪贼人的,还是给小子拉仇恨的。”
给杨端和的茶碗添满,黄品放下铜壶望了望四处,苦笑着继续道:“本来除了武人,就没几个看小子顺眼的。
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