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轻薄公主之事,可是还有隐情?”
蒙毅虽然应声,面色看起来也好似没什么变化。
可心中却既紧张又无奈。
嬴政不会无缘无故说出白玉有身孕这话。
显然是有让白玉回咸阳的意思。
毕竟岭南数十万大军交给了黄品,按惯例家眷必须要留在都城。
可两人成婚已经四年多,好不容易才让白玉有了身孕。
刚折腾到岭南没多久,再急匆匆地折腾回来。
就算是壮男都扛不住,更何况有了身孕的女子。
而接下来又专门提及阳滋,话还只说了一半。
显然也是出了些状况,并且这个状况很有可能羞于启齿。
两个话茬,哪一个都不好接。
可嬴政发话,他又不能当听不到。
只能先提阳滋的事,随后再借着担心白玉扛不住长途跋涉,既转了话茬又能劝慰一下。
询问之后故意只等了两个呼吸,蒙毅继续道:“在岭南的各家子弟并不算少。
两人成婚这么久才有了身孕,若是白玉急着回咸阳,身子骨怕是担不住。
不若从宫里派些女官过去,可免了折腾不说,还能照拂好白玉。”
“你认为我信不过那小子?”翻了一眼蒙毅,嬴政捋了捋胡须,轻叹一声,微微摇头道:“你喜欢这小子,我比你更喜欢。”
将目光落在案几的传信上,脸色来回变换一阵,嬴政索性将刚刚收到并且特意留下的那封传信拿了出来。
先招手示意蒙毅过来看信,随后脸色罕见的露出为难之色,缓声道:“世人皆知我最是喜爱阳滋。
可能知道我为何那么喜爱阳滋的却没几个。
而你是知晓缘由当中的一个。
若不是如此,有些话我是真的难以启齿。”
看到蒙毅将信拿起,嬴政苦笑着继续道:“诞下的二十几个子女,唯独阳滋的性子与我最相像。
甚至遇事时的执念,比我还早要执拗。
而贺水大营闹起来的真正缘由,并非是因为军禄。
是有人对调动不满而哗变,甚至可以说是反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