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洞庭郡的郡守也是太尉府出来的?”
黄品知道任嚣不是怕受牵连,而是真心为他考虑。
毕竟岭南如今是他说了算,而且相府那边除了他也不恨别人。
所以黄品也不藏着掖着,龇牙对任嚣一笑,解释道:“当初楚国地界儿最大,也号称带甲之士百万。
可还是被大秦只捶了两回就灭国。
究其原因还不是人杂心不齐,连楚王都不知道国内到底有多少口众。
洞庭郡如今的窘境就是迁过去的关中人没几户。
本地的楚人也同样捋顺不清郡内大大小小的部落。
制策上即便给开个口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富民归心。
而用强又怕引出祸事,只能那么一点一点往前拱。
郡守别说是连咸阳县令都不赶不上,就连普通的大县也比不得。”
说到这,黄品又一次抬手指向罗列的物件上,神色一正道:“得让人家日子过得与以往好,人家才会甘愿入了籍册上傅。
若是日子过得跟先前一样苦不说,规矩还变得更多,换了谁谁心里都不服。
咱们这边离得近,农具运过去不算太麻烦。
且糖霜与之前的熬煮之法有大改进。
岭南又无人特意种柘木,柘浆可是缺得不是一点半点。
一近一收只许入了籍册之人,你觉得洞庭郡的那些隐人还会继续窝下去?”
抬手抚了抚下巴,黄品对任嚣一挑眉,故意压低声音道:“若是这些我白送给洞庭郡的郡守,且只需挑出来的隐匿之人一家一半。
你觉得郡守是相府出来的,还是太尉府出来的,会有区别吗?
更何况白芒岭上的瓯人已经全都下山。
其中的大将拱扬锵更是已经去了漓水两岸的山中说服更多的瓯人。
待这些瓯人入了桂林郡的户籍后,派他们到洞庭郡那边去行商。
成事的可能将达到九成!”
顿了顿,黄品神色变得有些复杂。
他还有一个筹码就是阳滋。
可自打把人家给睡了以后,总觉得再打人家的旗号做事有些没人味不说,弄不好还会引出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