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水淼累地精疲力尽了,两个小孩更是倒头就睡。
水淼在想自己以后的路要怎么走,现在这具身体也就才11岁,因为上学晚,现在还在上三年级。这一退学,可就创了自己学历的最低记录了,但是根本没有什么办法。
不像二十年后,只要有个电脑,不出门都能让自己过得安枕无忧。但是现在千禧年,在这样的一个贫瘠的山村,自己这样的一个年龄,除了土里刨食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就算要出去,也是危险重重,讲不准到一半,人就被拐走了。
哎,水淼还在思索之后的路怎么走才稳当,她婶端着一大碗洋芋擦擦和羊杂碎过来了。
“猴娃,晚饭还没吃吧,把两个小的叫起来吃点吧。”她把吃的放在桌上,又自顾自地从碗架拿了几副碗筷,继续唠叨,“你这瓜怂也是死倔,你达他们都走了,你还把那些债认下干什么?!”事实上,他们不认下,其他乡里乡亲的不会和几个孩子计较,但是,总要找个人负责了,除了她汉子,还能找谁?
“婶,没事,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现在还不上,十年二十年后总能还上。俺不能让俺达俺娘都买土里了还让人说嘴,俺们三姐弟也要抬头做人啊。”
“你达你娘也是狠心……”她婶为他们三个孩子,也为自己的家庭,太穷了,穷得她喘不过气来,“今天晚了,明天搬去婶家吧。”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就是她,日子再难,他们两个大人勒勒裤腰带,给孩子省出一口饭,也就能把三个人拉扯大了,读书不读书的就不奢望了,人能长大就行了。
“婶,没事,我们就住这了,这家要是不住人,没了人气,就要塌了。我也想好了,家里还有一点地,我种着,怎么着都能存点粮食,三个人就饿不死。过几年,我就去南方打工……”水淼细细地说着她的打算,这几年她是打算窝在家里不动了。
到最后,连着她叔过来了,也劝不动她,两个人只能离开,走的时候,她叔还硬塞给她一叠的散票:“拿着!叔给的,怎么不能收了?!明天叔过来陪你一起去学校,你个小孩自己去,也不放心。”
第二天,两个小孩被接过去婶子照看,水淼坐上她叔二八大杠的后座,伴随着一路的黄土赶往十公里外的小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