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仲建议,在葵邱会上托咐宋襄公,改易姜昭为太子。
卫公子开方独与公子潘相善,因欲为姜潘谋嗣,便与易牙及雍巫明争暗斗。公子商人颇得民心,因其母密姬有宠于桓公,未免也生觊觎君位之心。公子元依仗生母少卫姬及姨母长卫姬之势,暗树党羽,蓄养牙爪。内中只公子雍出身微贱,安分守己,不存奢望。
齐桓公虽允立公子昭为嗣,但只在葵邱会上暗托宋襄公,并未在国内当众册封。到衰耄之年,志气昏惰,又小人用事,蒙蔽耳目,便将立嗣大事抛于脑后。
至此桓公病重之际,于是六子之中除公子雍外,其余五位公子,皆都不知父亲已定姜昭为太子,便各使其母在父亲面前求为嗣子。齐桓公也只管一味含糊答应,并不明言。雍巫颇通医术,料知桓公之病难治,遂与竖刁暗中商议,悬牌宫门,假传桓公之语:寡人有怔忡之疾,恶闻人声,不论群臣百姓,一概不许入宫。着令寺貂紧守宫门,雍巫率领宫甲巡逻。
巫、刁二人矫诏把住宫门,单留公子无亏住在宫中,其余公子不容入宫。过三日后,见桓公尚犹未死,又将左右侍卫尽行逐出,继而塞断宫门。
再过数日,见齐桓公还不咽气,巫、刁二人又率人于寝宫周围筑起高墙,内外隔绝,止存墙下一穴,早晚使内侍钻入,打探桓公生死消息。
齐桓公此时伏于床上,起身不得;呼唤左右,不闻答应。又饥渴难忍,只能两眼呆视屋顶,无力动弹。至此忽然想起管仲临终叮嘱,于是肝肠寸断,后悔难言。
正在迷离之际,忽见窗户启开,一人钻入,顺墙溜下,来至榻前。桓公睁目视之,却是宫女晏蛾儿,是自己病倒之前,最后临幸女子。晏蛾儿见桓公瘦成干柴之状,形销骨立,不由泪如雨下,轻轻呼唤。桓公似睡还醒,轻轻哼了一声。
晏蛾儿泣不成声:主公,如今何至于此?
齐桓公不答,有气无力问道:外面是何情状,内侍因何皆都不见?
晏娥儿:竖刁、易牙把守宫门,围以高墙,禁止任何人出入。诸公子各欲夺位,残杀朝中异己众臣,国中已成大乱之局矣。
齐桓公:我腹中饥饿,正思粥饮。
晏蛾儿摇头:无处觅粥。
齐桓公:清水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