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贤妻当初深明大义,醉遣离齐,寡人岂有今日!
姜氏:妾非不贪夫妇之乐,所以劝驾离齐者,正为今日大业之成就耳。
文公赞叹不已,遂使齐姜、季隗与文嬴相见,向文嬴甚称二姬平昔贤德。文赢并无丝毫妒忌之意,对二人之德称赞不已,乃固辞正妻夫人之位,不敢居长。
姜、翟二姬怎肯?三女相让不已。晋文公大喜,更盛赞文嬴贤德,于是重定宫中之位,立齐姜为夫人,翟女与文嬴并为次夫人,俱各无辞。
赵姬见季隗既归,亦劝其夫赵衰,也去翟国迎接叔隗母子归齐,一家人共同过活。赵衰未知其是否出于真情实意,以为是试探自己态度,于是假言推辞。
赵衰:我蒙主公赐女为婚,不敢复念翟女,请贤妻再休言此事,羞煞人也。
赵姬正颜道:夫君说此薄德之语,非妾所愿闻。妾虽为国君之女,然叔隗先配夫君,且已有子,更是赵门骨血。君乃烈烈丈夫,岂可怜新而弃旧!
赵衰口虽唯唯,但未知岳翁心意,只是犹豫未决。
赵姬猜透丈夫心意,乃入宫奏于父亲文公:父亲是为明君,女儿自非妒妇。今季隗归晋,若赵衰不迎叔隗以归,则女儿必遗不贤之名,望父垂念。
文公捻须大笑:不料贤德之妇,皆都出自我家。此乃人伦美事,为父岂有阻止之理?只是若那叔隗归来,我儿称呼却是有些不便,是称姨母,或称姊妹?
赵姬嗔道:父亲也是个老顽童,跟自家女儿,也没个正经长辈样儿。
思想父亲之语,也是忍不住好笑,便即通红了脸庞,辞父出宫回府。
晋文公于是立即使人至翟,迎接叔隗母子以归,亲自送入赵府。
赵姬欲以内子之位相让翟女叔隗,赵衰无论如何不敢依从。
赵姬:若论年岁,隗长妾幼;若依嫡庶,彼先妾后。长幼先后之序,不可乱也。且其子赵盾年齿已长,自当立为嫡子。妾居偏房,理所当然。必不肯从,妾惟有退还我父宫中。
赵衰心中感激,情不得已,只得趁散朝之时,私以伯姬之言奏于文公。
重耳大加赞叹:我女能知推让如此,真乃大贤,虽周之国母太妊,亦莫能过也。
遂宣叔隗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