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之功为首,先轸次之。
诸将闻罢,包括先轸在内,无不悦服。次叙诸将战功,因荀息之子荀林父战功卓着,升为大夫。行赏已毕,再究罪责。因回师渡河时舟船不备,故议大夫舟之侨失职之罪,喝命斩首示众。此番出军,先斩颠颉,次斩祁瞒,再斩舟之侨。由此三军畏服,诸将用命。
奖罚已毕,晋文公为加强霸权,欲增军额,再扩编制。
然而依照周制,天子掌六军,方伯掌三军,公侯掌二军,小国掌一军。晋国虽为方伯,但已满三军之数,若再增益,便为僭越重罪。
晋文公与三军总帅先轸商议,乃增设军伍之名,将新扩部队不称为“军”,只称为“行”,添作“三行”。行伍之称,由来于此。三行之军扩备,命以荀林父为中行大夫,先蔑、屠击分别为左右行大夫。前后三军三行,分明便是六军,但避其名,不与天子六军同称而已。
自此以后,晋国兵容之盛,天下称冠,诸侯莫有比其强者。
便在此时,卫国信使来到,呈递太叔武国书。晋文公启而观之,见其书略曰:
践土之盟,蒙君侯不泯卫国社稷,并许复故君之位,善莫大焉。我举国臣民,咸引领以望高义,盼故君返国归位。惟君侯及早批复,以慰我国人之愿。
晋文公观罢沉吟,正在犹豫,陈穆公亦派使到来,替卫、郑二侯求情,并代致悔罪自新之意。文公这才允诺卫太叔武之请,向郑、陈二国各发回书,准许卫侯复归故国还位;并传谕驻边上将军郤步扬,不必领兵邀阻。
郑使还报叔武,说卫侯已得晋侯宽释。叔武便急发车骑如陈,往迎卫侯。公子歂犬见此,知道自己阴谋已败,谎言将被拆穿。因恐回国获罪,复又离间卫成公。
歂犬:太叔为卫君已久,国人归附,邻国同盟。此番来迎,不可轻信。
卫侯:寡人亦有此虑,然则以何处之?
歂犬:可遣宁俞先回楚丘,探其实信回报,然后再定行止。
卫侯昏愦,再信其谄言,遂派宁俞回国,打听情况。
宁武子明知是歂犬奸计,但拗不过卫侯偏听偏信,只得奉命而行。来至卫都朝歌,入朝上殿,正值叔武在朝中议政,设座于殿堂之东,西向而坐。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