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庭中,以待令尹来时检阅。若令尹喜悦满意,则装载送至相府,岂不美哉?
伯宛以为好意,遂命家人披甲持兵立于廊下;又盛陈肴馔,托费无极往邀令尹赴宴。
费无极来见令尹,请其过府赴会。囊瓦上车将行,费无极道:常言说贵人不入险地,人心不可测也。下官来时经过伯府,见其整备兵甲于门后廊下,未知是何意。
囊瓦未信,使亲随往伯府探视。
不一时回报:门内果有伏兵,盔明甲亮,戟锐戈利。
囊瓦闻报大怒:狗贼,焉敢如此!
即使人请鄢将师至,求问应付之策。
鄢将师早与费无极勾结,趁机献谄:郤宛暗与阳令终、阳完、阳佗、晋陈,三族合党,欲专楚政非一日矣!此必是依仗国君宠信,欲除国相,自代令尹之位也。
囊瓦闻此,愈加坚信:异国叛逃匹夫之后,乃敢望令尹之职耶!
遂令鄢将师率兵,往攻伯氏府第。
伯宛满心欣喜,等待令尹前来赴宴,未料竟等来兵戈相向,便惊问其故。
鄢将师:有人告你造反,我还不信。果陈兵府内,将欲发动。令尹有命,立诛无赦!
说罢,便命攻门。
伯宛才知是为费无极所卖,于是自刎而死,其子伯嚭连夜逃往吴国。
令尹囊瓦赶至,命尽灭伯氏,并焚伯氏之居,连郤宛之尸,亦烧毁无存。又据鄢将师诬陷之辞,复拘阳令终、阳完、阳佗、晋陈各族,诬以通吴罪名,皆都诛杀于各自府内。
国人闻知,无不称冤,家家为伯宛竖立灵牌,户户祭祀冤死忠臣。又切齿痛恨费无极、鄢将师及囊瓦,且编歌谣传唱,盼其数人早死。其歌云:
莫学郤大夫,忠而见诛;身既死,骨无余。
楚国无君,惟费与鄢。令尹木偶,为人作茧。天若有知,报应立显!
来日上朝,公子申道:郤宛败吴,立有大功,岂以通吴之罪以杀之耶!
囊瓦闻之,转恨费无极与鄢将师。因其二人献谄,借自己为刀误杀忠良,悔之何及!
沈尹戍:国人胥怨,相国独不闻乎?费无极乃楚之谗人,与鄢将师通谋作弊。去朝吴,出蔡侯朱,又教先王灭伦,致太子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