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户,还归己室,对妻子绝口不提行刺之事。
诸母逐其儿子回房,便即自闭门户,悬梁而死。
专诸次日醒来,至午不见母出,破门而入,方知母亲自尽,是为绝己后顾之忧。
于是痛哭一场,胆肠寸断,收拾殡殓,葬于西门之外。
丧事已罢,专诸心中再无牵挂,来见姬光,声言母亲已死,并求即刻刺王。
公子光十分不过意,安慰一番,便问如何行刺吴王僚。
专诸献计:臣今既已学会炙鱼绝技,公子便可在府中设宴,以叙兄弟之情为名,请吴王过府飨鱼饮酒。王若肯来,其事八九济矣!
公子光称善,乃入见王僚奏请:臣家中近有庖人从太湖而来,新学炙鱼之法,味甚鲜美。臣知王兄好炙鱼,故敢请辱临下舍尝之!
吴王大喜,欣然许诺。
公子光暗道:苍天保佑,此贼合休!
遂拜辞下殿,还于己府,告知专诸,再命伍员率领死士百人,在外接应,以备万一。
次日一早,公子光复派人入宫伺驾。吴王僚毫无顾虑,辞母欲往。
太夫人道:我观姬光常怀不足,面有怨恨之色,此番相请,谅无好意,何不辞之?
吴王道:本是同根兄弟,辞则生隙。未若严为之备,又何惧哉!
于是内穿唐猊之甲三重,外罩锦袍;复命宫廷侍卫长,自王宫至公子光府沿途陈设兵卫,飞鸟难近。安排已毕,王僚以为万无一失,遂排车驾,驰至弟府。公子光故作受宠若惊,迎入府中,延至堂上拜见,山呼大王。
吴王伸手挽起:自家兄弟,非在朝堂,不可再拘君臣之礼。
于是入席安坐,吴王居首,公子光侍坐于侧,王宫亲信卫士,布满堂阶。
安坐已毕,公子光请示吴王,便令开席,两廊奏乐。庖人及侍者献馔,皆被吴王侍卫止住,须自庭下搜简全身,见无夹带,方命上阶。进入厅堂,又必须膝行而前,置馔席上,不容仰视,然后膝行而出。太子光见此,暗暗心忧,手心中全是冷汗。
酒过三巡,吴王甚乐,便命献鱼。
公子光吩咐庖正,令去准备,然后献觞致敬:容臣更衣,再回来奉陪大王。
因正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