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当面质问。
吴起:子为相国,可知我吴起之功于魏国乎?
田文:尚未知也。
吴起:既曰不知,吾请与子论之。
田文:将军请说,田文愿闻其详。
吴起不答反问:将三军之众,使士卒闻鼓而忘死,为国立功,子孰与起?
田文答道:不如。
吴起又问:治百官,亲万民,使府库充实,子孰与起?
田文答道:亦不如。
吴起又问:守西河而秦兵不敢东犯,韩、赵宾服,子孰与起?
田文答道:文又不如。
吴起:此三者,子皆出我下,而位加吾上,何也?
田文:今新君嗣统,主少国疑,百姓不亲,大臣未附。将军皆能抚之乎?
吴起:此非起之所长。
田文:某叨窃上位,诚然可愧。然而主公或者以为,田某特以先世勋旧,又承乏肺腑,稍能安民抚众,因则任以为相,并非论以文治武功也。
吴起俯首沉思,良久答道:子言虽是,然此相国之位,终当属我。
有人便将二人对答之言,立即转诉国君。武侯闻说此言,便疑吴起有怨望之心,遂留其于朝中不遣,欲另择人选,使为西河郡守。
吴起因而大惧,恐怕见诛于武侯,由是出奔楚国。
楚悼王熊疑早就素闻吴起大才,见其弃魏来投,不由大喜,一见之下,即以相印授之。吴起感恩无已,慨然以富国强兵自任,乃请奏悼王。
吴起:楚国地方数千里,带甲百余万,固宜雄压诸侯,世为盟主。所以不能加于中原列国者,养兵之道失也。
楚悼王:养兵之道若何?
吴起:养兵之道,先阜其财,后用其力。今不急之官,布满朝署;疏远之族,糜费公廪。战士仅食升斗,欲使捐躯殉国,不亦难乎?
楚悼王:若依卿计,应当如何?
吴起:大王诚欲听臣,则请沙汰冗官,贬斥疏族,尽储廪禄,以待敢战之士。如是三年,而国威不振,则臣请伏妄言之诛!
楚悼王准奏,乃命便依此计,使吴起实施变法。群臣多行谏阻,悼王不听。
便命吴起为令尹,当朝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