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骑一列,并驰而过;继而皇帝护卫车乘三十六辆,逶迤向博浪沙处行来。
三十六车乘前面,又有二百骑黑衣仪仗执旗而行,其后四十骑鸣锣开道,紧随一千骑马队清场,三十六乘车队继之。车队两侧,却又各有五百铁甲军护卫,另有八百精骑殿后。
张良见此情景,与沧浪子低语:观其车乘,不似探马所报,必是中途有变。
沧浪子:有何变化?
张离:你看三十六乘车辇,全为四驾,并无驾骝在内。未知嬴政座驾方位,奈何?
沧浪子不言,留意查看,忽以手指其中间车乘:虽然皆是驷驾,但公子请看,只中间那辆车最为豪华,且上插王旗,迥然不同于他车也。
张良凝目望之良久,待其车渐近,轻呼道:贤弟眼力了得,果然如此。上插王旗者,必是秦皇座驾。待我呼哨,卿便击之。
沧浪子掂一掂袖中铁锥,轻轻点头,不再说话。
再过片时,前面铁甲军已过,车队随后奔驰而至。
张良努一努嘴,轻声呼哨一声,喝道:去吧!
沧浪子应声而发,立起身来,跃至坡顶,奋力抖手出锥。
只见一道黑光,便如长虹经天,向车队呼啸而至,呯地一声巨响,正中那辆豪华大车。那铁锥挂定风声下击,虽越四百余步,但竟无丝毫偏斜,只一下便将那大车击碎捣翻。
碎片纷飞之中,只闻半声惨叫,见一具尸体自车中翻出落地,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张良不及细看那人身上服饰,只道大功告成,便又喝道:分头逃走!
话方出口,早已纵身跃入苇丛,以沧海君所授轻身之法,瞬间远遁。至于沧浪子,寻思他轻功相较自己远为精湛,顾不得了。
不过一刻,张良便逃至阳武县城,一头钻进提前所订客栈之中。
转瞬之间,张良复换儒生公子装扮,至外面街上坊间坐地,一边读书吃茶,一边耳听目视,打探风声消息。
半个时辰之后,早见一队队铁甲精骑开进城来,开始满城搜索。只要见到身材魁梧,或年轻力壮者,一个也不放过,皆被捉到县衙审问。
官军搜至坊间,因见张良长得娇弱,面如妇人,显是手无缚鸡之辈,由是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