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呢。”
顾靖晖透过窗棂的缝隙看去,白雀的老子娘都穿着粗布衣裳,背上背着荆条,跪在廊下,哭求侯爷给他们夫妻一个体面,不要将白雀赶出去。
顾靖晖转过脸,对秦鸢道:“我出去见人,总不能这样就出去。”
他看了眼托盘上的衣衫配饰,意思极为明显,这是要让秦鸢帮他更衣。
秦鸢忙道:“红叶,还不赶紧将侯爷的衣裳端来。”
顾靖晖唇角微翘,张开双手,由着秦鸢摆布,他也不出声,只是偶尔捏捏秦鸢的手,面色依旧正经无比,好似只是随手捏弄。
秦鸢无语,只好由着他。
不一会,顾侯爷就被收拾的光鲜体面,连头发都让秦鸢重新梳过,这才背着手出了门,轻咳一声,道:“钱大,钱大家的,你们都是看着本侯长大的,一把子年纪来这里跪着,这不是让本侯难做么?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本侯又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
说着又对旁边的几个小丫鬟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将你们钱爷爷,钱奶奶扶起来,往屋里扶。”
顾侯爷也不等他二人说话,便直直往厅堂走去。
钱大和钱大家的原本还想赖着不起,见侯爷都已经去了厅堂,也只好起了身,跟在了后面。
秦鸢和两个丫鬟跟在顾侯爷的身后,心中暗忖,原来白雀的老子娘姓钱,这姓钱的管着钱库,也正好了。
钱库都是交给府里最受信任的人管,可见老夫人当初将白雀指给赵娘子,也是一片真心对待侯爷的恩人遗孀,谁知道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入了厅堂,钱大夫妻二人还背着荆条站着,面色难看,似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秦鸢赶忙叫红叶和翠茗倒茶,又道:“还请两位先坐下说话。”
钱大夫妻两个没做声,也没动弹。
顾靖晖道:“夫人请你们坐下,你们还站着做什么?”
钱大冷冷道:“老奴不敢,若是惹怒了侯爷和夫人,再将老奴夫妻两个赶出去了怎么办?”
顾靖晖的脸沉了下来。
钱大家的见状,立即道:“老奴夫妻二人养的女儿不知怎地得罪了侯爷和夫人,要被撵出去,几辈人积攒下来的脸面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