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三哥,你可不能让赵娘子回老家去呀,程哥儿和玉姐儿这么小,跟着赵娘子无依无靠的,你可忍心。”
玉姐儿尖叫道:“爹爹,玉姐儿不愿意和爹爹分开。爹爹,爹爹。”
程哥儿也泪眼朦胧,伤心的不行。
顾靖晖叹了口气,缩回头来,对着秦鸢抱怨,“她这又是闹什么?”
秦鸢明白,这个她指的是赵娘子。
“你让宝珠进来说话吧,待会儿管事妈妈们就要来了。”
顾靖晖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赵娘子想回去,又不是拔脚就走。
他看向平静无波的秦鸢,问:“鸢儿以你所见,该怎么办才好?”
秦鸢反问:“你觉得该怎么办?”
能做主的是顾靖晖,而不是她。
若有朝一日,顾靖晖后悔了,岂不又来怪罪她?
虽然很想将赵氏母子请出去,但她并不想代替顾靖晖做决定。
她只会推波助澜而已。
顾靖晖苦恼道:“我是想让他们搬出府居住,但不要离侯府太远,有个什么事情,侯府也可照应一二,他们日常花费自不用说了,就是两个孩子的前程,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可赵娘子闹着要将两个孩子带回老家,就……哎,这让我如何有脸去见昔日的弟兄们?”
秦鸢明白,武将和文臣不同。
文臣喜欢结党,互相在朝堂上作为呼应。
武将则要和袍泽们同生共死,结以恩义。
俗话说,上阵父子兵。
有父子兄弟天然的血缘维系自然最佳,但没有血缘,就要用别的方式扭结在一处。
不少武将会养家将,认义子干儿子。
定北候府中的下人们往上数三代,可都是当年跟着祖宗们血海尸山趟过来的。
顾靖晖受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就当将这份恩情还回去,照顾人家的家人,若是做不到,便会失了身后一众弟兄们的心。
这正是顾老夫人和顾侯爷都对赵娘子觉得棘手的缘故。
她笑着道:“侯爷不是都已想清楚如何安排了么?若是我说错了,赵娘子真要回老家去,侯爷也不能强人所难,但也依旧可以好好照顾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