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叶见她心不在焉,也就没多说,抽了空,和翠茗小声嘀咕,“莫非小姐是想侯爷了不成?”
翠茗今日也忙的厉害,被针线房的事情弄的心烦,闻言道:“你又知道了,快点帮着小姐理账吧。”
“那倒是……”红叶忍不住皱眉,声音也大了些:“这些掌柜们真是油滑,上次被小姐捉了个现行,还以为他们老实了,没想到还是要动手脚,简直应了那句老话,不到黄河心不死,等到被换下去再后悔可就晚了。”
秦鸢听她说话,回过神来,道:“我看了,也有老实的,有几个还是存了侥幸之心。”
“可不是,就和那卢妈妈一样,”翠茗嫌弃地道:“昨儿她虽然害怕,还拉着我说她家的情况特殊,巴望着小姐只是吓唬她,看在家里人的体面上能有些转机。今日听小姐还要寻人顶替她,又露出那破罐子破摔的劲头。好在我说了小姐提点的话,她又暂且老实下来跟着我做事,没再做手脚,让人看了觉得又可怜又可恨,真是早知如今何必当初。”
秦鸢笑着道:“你今日做的极好,这些日子,你就带着她和那个新上来的婆子一同做事,她两不合才有好处,方便你把针线房的账搞清楚。须知,一事通事事通,再管其他的事情你就有了底子在了。”
翠茗点头记下。
红叶看着眼热,问:“那茶水房什么时候动手?”
秦鸢笑道:“且先等几天罢,我这忙着呢,万一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呢。”
侯府这么多年都过来了,难道还等不及这几天,整理嫁妆铺子,囤买胡椒要摆在前头,若不是卢妈妈自个要跳出来,她也不会就动手的。
能震慑住这些管事妈妈就行了。
顾六夫人得知翠茗已然将卢妈妈按了下去,选了个新的妈妈做卢妈妈的副手,两人一起管着针线房,震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问赵嬷嬷道:“她怎么那么老实?”
按道理,卢妈妈不得大闹一场?
卢妈妈要不是爱惹事,爱出头,也不至于熬了多年才管上针线房了。
赵嬷嬷也弄不清楚,道:“按着她那个性子,估计是要闹个大的,莫非是还想再看看?”
顾六夫人神色古怪,“我当年跟着老夫人一起管事,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