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赶紧上前,脱了小女孩儿的外裳,只留了纱衣。
现在岁数小,也还未到讲男女大防的年纪,李郎中抽出针,掐指算了算时辰,缓缓入针。
秦鸢和小东都不错眼珠地盯着看。
李郎中用的是李家祖传的针法,很不好学,在配穴上要根据病人的状况和天干地支时辰演算,只有勤下苦功,练习千遍万遍才能入门。
秦鸢上辈子拿着他留下的医书,仔细琢磨,最终还是差了些火候。
她在心中默默地推算,李郎中要扎的穴位,居然都是准的,只是入针的力度和方式与她想的有些出入。
秦鸢全都记下,和自个的推算印证。
李郎中没扎多少针,却满头大汗。
小东上前递了手巾子,让他擦汗。
李郎中接过擦了汗,又等了一刻的功夫,这才将针取了,道:“好,待会儿开了药方,按照我说的做便是。”
顿了顿,又道:“六夫人也得瞧瞧,您现在肝气郁结的厉害,若是再不调整,拖的久了,成了顽疾,只怕难好。”
顾六夫人这些日子,过的煎熬,睡不好,吃不下,心里有许多说不出的担忧,慢慢的有些惊悸之症,却没想到这病是从肝上来。
赵嬷嬷赶忙道:“那请李郎中快些为夫人看看,夫人这些日子清减的厉害。”
李郎中道:“出去在外面看吧。”
一众人等又出了内室,到了外间,李郎中给顾六夫人把了脉,开了药方,这才道:“你素日里操心太过,又好强好斗气,难免给自己找了许多不自在,若是这些气不散发出去,郁结在心,只怕对寿数有些影响。可你若是散出去,只怕旁人受不得,夫人平日里还是多修身养性为佳。”
这话说得赵嬷嬷心服口服。
顾六夫人脸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没出声。
赵嬷嬷道:“不知该如何修身养性?”
“游山玩水,吟诗作画,养花逗鸟,再不济还可以念佛修道。”
顾六夫人脸上彻底挂不住了。
感情都是顾六爷素日最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