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颔首,道:“这件事我亦有所耳闻。”
赵嬷嬷看了眼徐大人和徐夫人,道:“可谁知徐夫人不应允不说,还在探视六夫人时,哭诉胡椒跌价的厉害,如今不仅没办法变卖胡椒,将份子钱退回来,还逼着六夫人掏出私房钱弥补亏空,说都是六夫人行事不妥,珍姐儿才会走丢,看在六夫人的面上,徐家才生生吞下了这口气,又是听了六夫人的话,徐家才买了胡椒。六夫人本就病弱,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场就吐了血,老奴拦都拦不住。”
徐夫人大惊失色,急道:“胡说,这刁奴胡说,我何尝说过这样的话。”
徐大人也怒目圆睁,瞪着赵嬷嬷。
赵嬷嬷毫无畏惧。
徐夫人尖叫辩护:“等小姑子醒来,你们可以当面问六夫人。我不知小姑子病重受不得激,一时失口,说出胡椒跌的厉害,手头银钱紧,卖也没处卖,这胡椒只怕要砸在手中的话。小姑子心焦就吐了血,这刁奴加油添醋,血口喷人。”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谁还会再去问六夫人不成。
若是再吐一次血怎么收场?
秦鸢也不去劝她们,只问:“当时房内还有何人?”
赵嬷嬷摇头道:“没有其他人了。”
徐夫人道:“我担心小姑子不喜欢人多嫌烦,就没带丫鬟进去,谁想到连个作证的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秦鸢已然明白怎么回事了。
秦鸢问:“这笔买胡椒的钱,六夫人出了多少,徐家又出了多少?”
赵嬷嬷道:“六夫人出了两万七千多两银子,徐家出了多少,老奴不知。”
徐夫人啐了一口,道:“放屁,两万七千多两银子是徐家出的,六夫人才随了两千多两银子,加上你们府里的管事妈妈们随的份子,也不过三千两银子罢了。”
赵嬷嬷气的眼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了,叫道:“老奴做事素来体面,就是吐口唾沫也能在地上砸个坑,若是说了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秦鸢端起手中的茶盏,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徐夫人和赵嬷嬷像斗鸡似的,互相怒目而对。
顾侯爷见她如此动作,便问:“鸢儿,你可是有了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