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漏洞,第二天一早就要给他。丫儿在里面睡觉打呼噜,我在外面熬夜查资料。奶奶的连口水都没有。其中一篇还是德文的。我看他是缺德。”
苏染换了相反方向的地铁,回工厂。这姑娘很聪明,不需要她提醒。
真正不安、需要小心的是她自己。
到了工厂,正好赶上设备到货。
苏染一头扎进厂房,闷头盯着搬运安装。
范惜年一直担心她这性子会和薛义打起来。见她回来,脸色虽然严肃但很红润,终于松了一口气:“还顺利吗?”
苏染:“律师接了案子,说证据齐全,最少一年。”
范惜年微愣,证据齐全?就算苏天磊有薛义诱导他签合同的录音,也没办法证明薛义是故意跟对方联手诈骗。更何况,对方的款已经结清了。
“小染,你告的他什么?”
苏染心里一惊。完全想不起来范惜年什么时候改口叫她小染的。
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从小,她学习之余一直跟着父亲工作,习惯了旁人叫自己小染,也不觉得范惜年这么称呼有什么特别。
但今天宁霏的提醒,她忽然觉察到不妥。范惜年最近对她的嘘寒问暖,委实比之前多了许多。
苏染对上范惜年的视线,故意说:“他打算对我用强,我录下来了。律师说非法入室加未遂,至少一年起。”
范惜年温润的脸立刻变了色,声音也低沉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苏染看破红尘般的淡笑:“两个月前。好在我姥姥逼着我练过两年防身术,他一点好儿没捞到。”
苏染轻松地呼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相信男人了,还是工作靠谱。”
范惜年沉声:“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他那样卑鄙无耻。”
苏染不置可否,兄弟般拍了下范惜年的胳膊:“别告诉我爸。”
范惜年:“小染,不要什么事情都一个人抗。我可以帮你。最起码,你可以找我倾诉。”
范惜年不知道苏染发生了什么,但明显察觉出她今天在有意跟他保持距离。
还想安慰,齐欣欣慌忙忙跑进来:“小染,有人找。”
声音未落,身后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