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陆景行松开苏染，低头看着她笑。
苏染勾着他的脖子，柔声说：“对不起。”
陆景行轻轻刮她的鼻头：“你又没做错，不需要对不起。”
苏染放下踮酸的脚尖，靠到他胸前问：“怎么逃出来的？”
陆景行：“踹开门，就出来了。我待的时间短，药量不大，”
苏染一根手指挠他的下巴：“要不要我去找元佩，骂她一顿帮你出气？”
陆景行被挠得有些痒，抓住她的手指，攥在手心里：“你看，你不肯做我女朋友，都没法用小三的名义骂她。”
苏染继续用头发蹭他下颚。不承认女朋友，多一半原因还不是因为陆爷爷。
他当初的顾忌她都明白，特别是发生楚涟的事情后。
陆爷爷可不像看上去那么慈祥，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现在越发肯定，没有强硬的家世背景，成为陆景行的女朋友，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这个名分不是不要，是暂时还不能要。
苏染抬起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矫情，之前逼着你承认名分，现在又不肯给你。”
陆景行轻轻摇头：“你要的身份是你我心里的，不是在外人面前的。我给了你肯定的答案，你心里达到了平衡。不过我不着急，你可以继续考验。”
正说着，电话震动，是元奎，元佩的大伯。
陆景行没避着苏染，直接点了接听。
元奎开口用的是敬称：“陆总，昨天晚上的事我听说了。是元家管教不严，让你受了委屈。我们今天就送小佩离开蓟城，不会再让她骚扰到你。我也代表元家，替小佩向你道歉。”
作为长辈，这态度实属客气到了极致。
“叔叔不必自责，这事和你没关系。”
苏染竖着耳朵。陆景行朝她笑了笑，微倾了身，让她听得更清楚。
元奎顿了一下，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没什么拐弯抹角的必要。
直截了当客气地问：“陆老爷子那边似乎很生气，我想带亲自向你爷爷当面致歉。你什么时候有空，能不能陪我一起？”
陆景行语气里似乎还有点担心：“爷爷为难叔叔了？我现在外省出差，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