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长一侧短,挂在脖子上。
“小佩,衬衣也要脱吗?我里面没穿别的。”
元佩拿玻璃瓶的手举得有些累了,耸了耸肩膀,声音有些哑:“脱!全都脱掉,就像当初我一样。”
陆景行垂下眼眸,目光扫过苏染,在左手的西服外套上停留了一瞬。复又抬起头,瞥了眼苏染的头顶。
苏染望着陆景行逐渐清晰的脸,默默垂了两下肿胀的眼皮。
陆景行勾起唇角,望着元佩:“小佩,还记得吗,我回国后第一次见到你。”
陆景行一边说,一边用左手修长的五指缓慢地解开脖颈处的两颗纽扣。他似乎在回忆,扯了扯衣领,露出一点儿锁骨。
“那时候,你也是这样呆呆看着我,像个小女孩一样对着我笑。小佩,还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吗?”
苏染听到背后的元佩咽了下口水,她听进去了,就是这个时候。毫不犹豫抬起未被束缚的那只手,准确地击向元佩的小臂,快速用力地向外推。
陆景行几乎是同时往前扑过去,手里的外套也飞向元佩手中的玻璃瓶。
元佩惊慌了半秒,手腕一拧,瓶口朝向苏染的脸泼过去。
瓶子里的硫酸,在空中划了一道弯曲的长波浪,被陆景行的外套挡住。
冰凉的金属西服袖口,抽打在元佩脸颊上,随着衣服和玻璃瓶一起坠落。
另一旁的女保镖,也冲过来,钳住了元佩的手臂。
陆景行抓住苏染,身子旋转了半圈,用力把她拽进自己怀里。
啪嗒一声,玻璃瓶碎裂。
“啊!”门口的斐瑶一声惊呼,“陆景行,硫酸溅到你胳膊上了。”
苏染还未落地的心,瞬间蹦到嗓子里。
抓住陆景行的胳膊,按到洗手池上,一边用清水冲洗,一边用力撕他的袖子:“肥皂水,快去找小苏打和肥皂水,叫医生。”
斐瑶呆住了,外套没有完全盖住硫酸,陆景行看到了。所以他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