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大人,现在我们的军队还未完全整顿,兵不强马不壮,当务之急是让各县尽快完成任务,扩充军力。至于范家,我们可以稍后再做打算。”
甄猛一听这话,立刻跳了起来,他那魁梧的身材在屋内投下了一片阴影。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屋梁都似乎在颤抖:“梁丘赐,你这是在说什么屁话!三天就三天,你要是怕了,我甄猛带兵去,郡府的权威不容挑战!”
梁丘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他知道甄猛的脾气,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他故作无奈地摇了摇头:“甄猛队长,你这是在冲动。我们不能因为一时之气,就忽略了大局。”
甄猛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那粗糙的大手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梁丘赐,你这是在小看我甄猛!我今天就去范家,看看他们敢不敢不从!”
胡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知道甄猛是个直性子,但没想到会这么直。他小声地对梁丘赐说:“梁大人,这样真的好吗?甄猛将军这样冲动,会不会……”
梁丘赐摆了摆手,打断了胡岩的话:“胡岩,你不懂。有时候,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白痴糙汉’形象,这样才能震慑那些不听话的人。不过,今天去不妥,不但没有维护郡府形象,还弄个不受诚信,还是三天后去比较好。”
甄猛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屋子,听了梁丘赐的话又走了回来,一副胜利者的趾高气扬。
甄阜斟酌再三,说道:“猛儿,不可急躁,一切听丘赐安排。”
舂陵县,兵槽带着人挨家挨户征兵征马征粮草。大户也是征兵百人,征马百匹,征梁百石,与梁丘赐作法一致。原来县丞明确交代的,大户人家征百,小户征十,普通百姓征一,即一人一马一石粮食。
可是有些穷苦百姓,一人一马一石粮食也交不起啊,征兵一人,家里就没有劳动力了,再加上征粮一石,老人孩子就得饿死,很多人家牛都没有,更不要说马了。
舂陵县的街头巷尾,百姓们的怨声载道,如同一阵阵刺骨的寒风,穿透了每个人的心房。县丞的贪婪与甄阜如出一辙,他们的眼睛里只有金灿灿的粮食和壮实的兵丁,却看不到百姓的泪水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