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的都是米糠。
王匡和陈牧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营帐。
现在怎么办?陈牧问。
王匡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办?召集弟兄们!
去打昆阳?
打个屁!王匡怒道,喝酒去!喝完酒再去骂刘縯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于是当晚,绿林军大营里:
- 喝醉的王匡抱着柱子哭:王凤兄弟啊!哥哥救不了你啊!
- 陈牧在跟一棵树拜把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兄弟!
- 其他绿林好汉们边吐边骂刘縯不讲义气
而此时的刘縯大营:
- 斥候来报:宛城南门守军已经开始煮皮带吃了。
- 刘縯淡定下令:再围三天。
就这样,在绿林军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刘縯的军队正一步步逼近胜利。
而昆阳城下的王凤,还在望眼欲穿地等着他的好兄弟们来救命
不过真有人来救命了,可是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好兄弟。
周士掏出口袋里的镀金怀表,表盖上倒映着初夏的阳光。他轻轻一按机簧,表盖弹开,露出里面精密的齿轮结构,指针正指向巳时三刻。
这玩意儿比日晷准多了。他嘀咕着,抬头望向校场。
定陵校场上,一千骑兵齐整列队,战马钉着蹄铁,踏出清脆的金属声响。郾城来的五千汉军看得目瞪口呆,有几个年轻士兵忍不住蹲下去摸马蹄,却被战马不耐烦地踢了一脚,疼得嗷嗷直叫。
这马蹄上镶的是何宝物?校尉李轶凑过来,伸手就要去摸一匹黑马的蹄铁。
那战马猛地甩头,嘴里钢制衔铁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吓得李轶踉跄后退,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周围几个骑兵憋着笑,周士咳嗽一声,故作严肃地递过一支黄铜望远镜:李将军,试试这个。
李轶狐疑地接过铜管,学着周士的样子凑到眼前。
这玩意儿怎么用——他话音未落,十里外新军大营的旌旗突然近在咫尺,连营帐前巡逻士兵的脸都看得一清二楚。
鬼啊!李轶大叫一声,手一抖,望远镜差点脱手,整个人往后一仰,险些从点将台上栽下去。
刘秀眼疾手